总算遇到了沈浩澄,他才没被强大而又不得正常疏发的肾上腺素逼生狂性。
也坏在认识了沈浩澄,年少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幸亦不幸,失去之后,林巍根本没法将就自己的欲望,重新坠入自我难为自我折磨的漩涡。
好在又有了秦冬阳,年轻人干净耐看,百分百的无害,林巍推着拒着,其实得了一把救命稻草。
重建起的倚仗丢了这么多天,林巍憋得要疯,活到三十几岁头一次体会到自己那么强烈地想要亲人抱人,想要一场痛痛快快的性,更想得到真切陪伴,要有个人偎在自己身边呼吸低语,要在转目回首之间看见一双满含关切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秦冬阳的吧?
是吧?
沈浩澄的已经去看池跃,林巍清清楚楚知道,早已熄了期待,如今他渴望的,是秦冬阳那双总是默默然,又总是掩不住真心和在意的眼睛吧!
他也走掉了啊!
林巍痛苦不堪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躬身趴在办公桌前,一呼一吸都是折磨。
自己总不知道珍惜,秦冬阳也走掉了。
再想要,已经没有。
能靠什么挽回?
凭一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自己?
肢体镇压住的羞耻拼命跳动,抗议一般使着力气,似在示威,不准忽视。
林巍过不了自己动手解决的心理关口,只能蹭了蹭腿,在那难以言诉的折磨之中无比厌憎地自诘:控制不了动物性的家伙,你爱秦冬阳吗?爱吗?还是忙着开炮射击?曾经多么振振有词,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思念揣想?你配有感情吗?只是发了春吧?
激素在和意志激烈交战,一时半会消停不了,林巍忍无可忍,嗖地站起了身,想去冲个冷水澡,进了卫生间要脱衣服才发现自己手不方便,熬过啰嗦麻烦还得承受石膏湿水伤口发炎的风险,不由苦笑起来。
还能再坏点儿吗?
大律师不回林宅,廖杰和李洋鲲就没办法一本正经休息,双双窝在林政委新配发的加装了防弹玻璃的路虎车里打盹。
“那辆车报损了?”因为无聊,廖杰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保险公司能赔?”
“赔也可惜。”李洋鲲心疼东西,“匪徒匪徒,就会糟害人。”
廖杰淡笑,“你是不是喜欢路虎?”
“谈不上。”李洋鲲说话挺直接的,“农村孩子,珍惜物件。”
话音未落,林巍在外敲了敲车玻璃。
二人见保护对象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俱皆一惊,连忙开门,“林先生?”
林巍不在意他们的神情,“出去一趟。”
李洋鲲盯盯他脸,又把目光转到他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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