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宁辞活动了一下肩膀,扯起嘴角弯着眼睛开玩笑一样地说,“隔壁奶奶天天给我送饭,把我嘴都养刁了,都吃不下公司的饭了。”
闫善新和女人都笑了起来,宁辞站起身,刚想给她调整一下身后的枕头,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凌响和的电话。
刚才放松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闫善新像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小心地开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有,”宁辞对她晃了下手机,“公司的电话,我去处理一下。”
他接通电话走到门外,凌响和的声音裹着电流声,又低又哑:“干什么呢?今天没上班儿吧?”
“没有,”宁辞一五一十地回答他,“在医院。”
“去看你妈了?”凌响和在那头打了个哈欠,“替我向阿姨问好。”
“她说谢谢你。”宁辞面不改色地回应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凌响和翻了个身,被子沙沙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就是想吃你做的饭了,你中午能过来吗?”
宁辞看了眼时间,深吸一口气说:“能。”
“那好,”凌响和隔着电话亲了他一下,“我等你啊。”
他挂了电话,从病房门上的一小块玻璃上看到闫善新和另一张病床上的女人笑着说些什么,宁辞手上的力道紧了紧,故作轻松地进了病房。
“妈,我公司突然有点儿急事,”他拽了拽闫善新的被角,皱眉道,“我现在得走了,你和阿姨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没事,你有事就快去吧。”闫善新费力地动了动腿,“不用管我,你快去忙吧,记得按时吃饭啊。”
宁辞应了一声,提着垃圾出了病房。
凌响和家的钥匙他单独用了一个钥匙圈,沉甸甸的一把拿在手里很有质感,摸着就比他的老破小家门钥匙高级很多。
他打开门,就看见凌响和光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喝可乐。
他对凌响和不喜欢穿衣服的习惯表示很不理解,不过他是老板,宁辞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低头换鞋放钥匙,问他:“你想吃什么?”
凌响和手里的易拉罐被他捏的乒乒乓乓地响起来,宁辞皱了下眉,站在玄关看着他,重复道:“你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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