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举起来往里仔细看了看,“雕的好仔细呀?有几层?”
裴玄黓说,“10层。”
韩安白大赞了一声,“不错不错,这手艺是真不错。”
韩安白印象中,这种东西在宋的时候好像只有三层。直到最后一个朝代的中期才慢慢增多。
她拿着这个球转来转去,颇有点爱不释手。
裴玄黓见他这样好笑着说,“刚刚老管家过来说他也是对这个球眼热的紧,说起这个球眼睛都冒光了,他还颇为遗憾的说,你跟他说见过四五十层的,一边说一边遗憾一边得意……”
裴玄黓对韩安白讲述着刚刚老管家的模样。韩安白笑得嘎嘎的。一点名门淑女范儿都没有。
韩安白看完这个球,便一样一样看过去。
小玩意儿,他还自已上手玩了一会儿。
一边玩儿一边夸。
“不错不错。”
她拿起那个被中香炉时,发现里边还有灰烬。拿起晃了晃,确实没见到有灰烬漏出来。
而且这个铜球的雕花工艺相当漂亮。
别说暖被窝了,就算是大雪天儿抱着出门,那也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韩安白又随手拿起一旁的火折子,吹着之后点燃了旁边的走马灯。
她举起走马灯放到离自已的脸不远处。
转头看一下裴玄黓,“这个灯的画好漂亮!比普通的灯笼好多了!”
裴玄黓看着跳跃的烛光一闪一闪的,落在韩安白那明媚的脸上。
给那眉眼弯弯的脸带来了几分神秘和灵动。
他笑着回应,“对,好多了……”
……
那些回到家的老百姓,原本跟家里商量着要不要继续留下当演员。
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
家里同意的大多是上了年纪或者年纪还小的。
毕竟不妨碍家里种田或者正常劳作。还能多赚点。
被反对的往往都是那些正当年的年轻女人。
家里的汉子,虽然知道自家婆娘去当个什么演员赚的多,虽然能补贴家用,但是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做多了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再说了,小老百姓习惯了动手劳作,或者去别人手下打工这种踏踏实实干活的日子。
这种所谓的演员,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总没有脚踏实地的落实感。
当然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原因。
而是自家婆娘,万一天天在外边儿,忙来忙去见识了许多什么好东西,心野了,跟人跑了咋办?
就这段时间去了还不到一个月,这婆娘说的在那边吃了什么东西,学了什么东西,竟然还会识字了。
这还了得?
到时候他们还能看得起自已吗?
大部分汉子都担心自家婆娘在外边会给自已戴绿帽子,基本都不同意。
无论自家婆娘怎么恳求,说的多好。待遇多好,工资多好,这些人都不为所动。就顾念着自已眼前那蝇头小利。生怕媳妇跑了。
而那些男人想要出去干这种活计,倒是得到了家里老一辈的大力支持。
毕竟这玩意儿说出去多有面子,而且家里的活计男人不做啊,还有他媳妇儿呢。
这当爹当娘的,就想让自已儿子捞个好。在外边闯荡一下,万一认识个达官贵族,说不定他们也能鸡犬升天。就这一个月他儿子都跟换了个人似的了。
那能耐可了不得了。他们说的那些东西,庄户汉子见都没见过。
当然他的媳妇儿的反对根本就不在这些家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
韩安白让小六子整出这种事儿。
一些人家倒也有改变主意的。
这种能改变主意的纯属就是,担心离家远,舍不得孩子之类的这种顾虑。
至于那些生怕老婆出轨的,就更不能让媳妇儿去了。
甚至还嚷嚷着说什么,你这个婆娘要是敢去,我就打死你之类的话。
……
事情得一件一件做。韩安白可不知道这些百姓家里的各种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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