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围城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冀州城里,人心惶恐,而田丰为了巩固人心,布了一条讣告,有“妄论冀州城军事者,斩”,但是悠悠众口,虽然冀州城里已经被封锁了,进不来出不去,但是人心已经开始不稳了,他们开始料想如果冀州城被黑山军攻破会怎样,会不会屠城?而黑山军原本山贼,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此番攻打冀州城,估计也是烧杀抢掠,百姓担忧,想到黑山贼人的可怕之处,简直毛骨悚然,而这些个蛊惑人心的言论,都是田丰使人放出去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使黑山军不得人心,到时候冀州城里,军民一心,他黑山贼也就不可怕了!
却说被降职为副将的张颌,整日埋头在家,除了吃喝就是拉撒睡,因为他现自己的行动已经不太能够随心了,张颌的府上新进了不少的守卫,田丰美其名曰保护将军安危,实则是在软禁张颌,而张颌倒是搞不太懂,难道战场上一时的胜败就该落的如此?张颌想他自己跟随韩馥已经五六年光景,未尝离弃,竟然如此对待自己,难免灰心,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颌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是忠孝礼仪还是藏在胸中,不敢忘却。
昨日,张颌听闻黑山军包围了冀州城,又复散去,颇为不解,难道这个高飞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吗?张颌毕竟跟高飞交过手,想要拜见主公韩馥,言明要提防高飞,此人诡计多端,变化莫测,但是现在的张颌还真的是出不去这个自己的府上。
有一个自称是张颌同僚的军士叩拜张颌的府门,但是被左右拦住了,那个同僚颇为难,使了不少的金钱,只是答应进去见张颌一面即可,张颌府上的军士都是田丰派来幽禁张颌的,但是眼前看到了好处,也不会被田丰大人现,索性就卖了一个人情,放那个同僚进去了。
张颌一抬眼看见是军中的莫逆之交,颇感到意外,而那个同僚也是长话短说,“将军现在危难矣,田丰截获了一封来自黑山贼人高飞的信件,而信中之言多有言谢将军之意,现在满城都知道将军已经叛敌黑山贼了”。
张颌大惊,虽然他也感觉事情奇妙,但是还未料到这般地步,“定是高飞的离间之计,我张颌绝无背叛主公之心”。
“此话我信,但是田丰不信,主公韩馥亦不信,况且将军围剿黑山之战,全军覆灭,唯有你张颌一人归还,谁会没有疑心呢?”。
张颌恍然大悟,“原来高飞已经把我算计死了,当初围剿黑山的时候,就给我留了这么一条路,怪不得我逃脱的如此轻松,原来压根就没有人想要追我”。
张颌一时间摇头晃脑,简直是悔不当初,不如战死沙场了事,反倒省了这么多麻烦,脸上愁容立现。
“将军既然已经中了高飞的离间计,韩馥是不会再信任你了,将军有何打算,难道在这里等着韩馥派过来的刀斧手吗?”。
“为之奈何?”,张颌也是左右为难,现在已经成了笼中之鸟,来去已经不自由了。
“先前承受将军大恩,现在是有回报的地方了,如今我匆忙入府,正是为了救将军”,那个前来的幕僚摘下了脑袋上的一顶毡帽,放在了张颌的手中。
看守张颌的军士,看着时间有点不耐烦了,就进去了府里催促,正好碰到先前的那个幕僚往外走,军士径自迎了上去,看到张颌将军背对着走掉的客人,拿着一本书翻看。
“这个将军忒不懂人情,居然也不送客!”。
走出来的幕僚手里又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那个军士,军士打开一看,眼睛一喜,“谢喽!”。
那个幕僚走掉的时候,看在大门的两个军士说话,“这个人这么奇怪,大白天的戴着什么毡帽啊!”,另一个军士说话,“哪管得了那么多的事情,有钱赚就好,况且张颌还在府中,我亲眼看到,完全没有任何纰漏”,两个人把得来的钱分掉了,当然那个军士并没有把后出来那个幕僚给的袋子拿出来。
高飞的军队驻扎在冀州城十里之外,也不去攻城,而冀州方面更是没有消息,也是按兵不动,而高飞更是悠然自得,高顺也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径自去练兵去了,而张辽立在高飞左右,“冀州牧韩馥与上党郡太守张扬交好,而现在冀州没有行动,不过是因为他们在等待张扬的援兵而已,我们再在这里耗下去的话,等到张扬一到,处境就危险了!”。
高飞问话张辽,“冀州离上党多远,行军几日可到?”。
“上党郡距离冀州七百余里地,行军慢者七天,快者五天!”,张辽回答。
“算他五天的时间,而我只需要两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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