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把覆在上身的衣裳尽数脱去,1着上身,抓起了扔在地上的铁锤,手里比划着招数,准备迎敌上了马的马。
蛟龙入海,盘蛇入洞,都是大忌,而此番马在马上也无异于此,而许褚却也并不打怵,他除了赤1着着上身之外,并未上马,提着一双精铁大锤,站立在马面前,怒喝道,“快快出手!”。
这马在马上也是一惊,眼前的这个莽汉子体大如牛,全身都是精壮的腱子肉,而胸口背后,纹着一只斑斓猛虎,正在张着血盆大口咆哮不止,虎头在前,虎尾在后,简直虎虎生威,马横着尖枪,一把把尖枪插在地上,兀的从马背山跳了下来。
许褚怀疑这是马的招数,不敢松懈,双手上的精铁大锤,左右横扫过去,马侧身躲过,却并未出手,而是喝道,“英雄好汉,我却不与你动手!”。
许褚迟疑了片刻,心中暗思道,“这马果然和主公说的一模一样,本事厉害,不可小觑!”,随即也把双手里的大锤扔在一边,“我许褚从冀州而来,并非要与你马争斗,乃实在是有事情禀告给马腾将军!”。
马一身戎装立在许褚对面,“我念你是英雄好汉,前番口吐狂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要快快滚回冀州去!否则休要怪我手下无情!”。
许褚哈哈大笑,“西凉人士果然豪爽无比,有言必说,不过我许褚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军中,却也并非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先前之冒犯乃是我许褚之言,我家主公高飞只是劝谏马腾将军一句话,‘长安险境,将军不可久居!’,冒犯了!”。
此时马腾倒是有一点琢磨不透,他与冀州高飞并不相识,何谈如此忠告,竟然还要派一人前来戏谑,马腾低声问道一旁的韩遂,“兄弟你以为此战还有胜算吗?”。
韩遂并未表态,只是说了一句,“长安城中还有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且还有献帝的密诏在手中,你我怎肯轻易离去?”。
马腾一寻思也是,“这个冀州高飞不过是想要扰乱我军心,不可轻信,我小儿马念你本事,不打算再为难你,归还冀州去吧!”。
许褚按照主公高飞的吩咐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也无担忧,讨来前番被收缴的马匹,披上衣裳,摇着缰绳,奔着冀州的方向去了,这许褚最后却大喊一句,“你马与我许褚的战局还未结束,日后定要再与你一战!”。
马也大笑道,“我定要赢过你许褚!”,随着许褚的影子跑远,马的脸色渐渐黯淡了下去,“我这最后的一个杀招,乃是为了击杀吕布留下的,此番竟然连一个许褚都胜不过,再想要对付吕布谈何容易!”。
马腾并未对这个高飞的说客有什么印象,他不过以为这冀州高飞乃是想要充当李榷郭汜的和事佬,马腾自然不会卖他这个面子,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大破长安的计策,不光要杀了李榷郭汜二人,还要把献帝救出火海!
马拨马回营,一旁的韩遂说道,”还好侄儿未下死手,若是伤了这个许褚,恐怕那冀州高飞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我西凉军马腹背受敌,就真的处境不妙了!”。
其实不是马未出死手,而是实在是胜不了许褚,不过马却并未提及此事,只是说到,“叔父大人,依我之看,那许褚所言也不无道理,我西凉军队远赴长安,天不时地不利,实在难打,不若即刻退兵返回西凉,效仿当年十八路诸侯犯洛阳之计,再纠结数路兵马来攻长安也不迟!”。
韩遂未及说话,一旁的马腾却大怒道,“小子不可乱说,我马腾亲授天子密诏前来诛贼,岂可无功而回,休要乱我军心!”。
马见父亲如此决绝,便未继续劝谏,倒是提起插入地下的尖枪,头也不回的转入后营中去了。
当时,马腾喝退众人,命令兵马继续在城下叫嚣,他自己倒是钻入后营中,看见马手持一杆尖枪,操练起来,马腾转怒为喜,不复计较此事了。
却说许褚离了马腾军营,马不停蹄,即刻奔赴冀州,见过主公高飞,高飞颇为欣喜,问道,“事情如何?”。
许褚答道,“一切顺利,全如主公之言,那马腾并不听从主公的劝阻,似乎攻打长安城的意念更胜!”。
高飞大笑,“这便对了,我先前还怀疑这个马腾会半途而废,在冀州盘旋几日便归还西凉,那倒是没有意思了!”。
“主公何意?”,许褚问道。
在刺史府里,高飞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便吩咐许褚落座,许褚以不合规矩为由,不敢落座,高飞倒是大笑,“这书房之内并无他人,不必讲究些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人前你我是从属之别,在人后你我便是兄弟之谊,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意欲何为吗,坐下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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