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所言,不过是支走赵云之计而已,不过军队少粮确实是真的,而寿春城内之所以肯与曹军打消耗战,便是对己方的粮草有恃无恐,果不其然,曹昂大军六万,虽然冀州三万人马并没有参与攻城之事,但是粮草的消耗一点都不少,所以粮食的问题已然迫在眉睫!
赵云领三千兵马回许都押运粮草,而曹昂于军中更是书信一封于江东孙策,言说借粮十万石,而孙策方面亦有推脱,最后只肯借粮五万石于曹军!
曹昂怒道,“这孙策承蒙家父,方才被封为‘奋勇’将军,如今竟然擅自退兵,连借粮之事,亦半推半就,实在可恨!”。
程昱谏道,“少主切莫动怒,世人尽皆以谋利为己,这孙策亦不过是持观望态度而已,等到寿春城破,必然又归来矣!如此之人,不必为怒,眼下之事,倒是应该思虑如何尽快攻城!”。
曹昂说道,“久攻不下,吾于朝廷之上、家父之中具无交代,正欲出奇兵,兵分五路,于夜劫城!”。
程昱问道,“如何奇兵?”。
曹昂乃说道,“吾思之久矣!如今之时,淮南之地多雨,河水充盈,而寿春城西有一条护城河,与淮河相连,子修意欲派遣一支熟悉水性之百人队伍,从淮河之中潜入,继而利用护城河之水势,偷入寿春城中,到时候趁着夜色大开城门,四路军马早攻入城内,寿春城破矣!”。
程昱以为善,继而问道,“军中之人,皆乃北方之士,不善于戏水,少主以为何人可以潜入淮河之内?”。
曹昂笑道,“与寿春城内对峙数月,吾早有打算,暗中**一支百人军队,潜水之事无任何问题,而且子修的水性今日亦学的不错!”。
程昱惊愕道,“莫非少主想要亲自潜入寿春城内!”。
曹昂称是,而程昱力阻之,“少主乃是一军之帅,岂可轻易犯险!”。
曹昂笑道,“家父乃是一国之丞相,每战必身先士卒,子修不及父亲大人睿智,但是亦知道其中之道理,主帅不陷阵杀敌,兵士岂会奋勇!”。
程昱摇头道,“少主不比丞相,丞相乃是福禄之星,虽然屡次犯险,亦能全身而退,少主不可如此!”。
“程昱先生竟然如此之言,哪里有什么福禄之星,福禄之像,牵强附会罢了!先生勿要多言,子修之意,不容更改!”。
程昱见状,亦摇头道,“临行之前,丞相有命,乃令少主皆听于程昱之言,老臣辱命,愧对丞相之托!”。
曹昂见程昱把自己的老子大人给搬出来了,当即止住程昱,说道,“先生之言,子修听矣!不复犯险!不复犯险!”。
听得曹昂说出如此之话,程昱才略显放心。
高飞肯推曹昂为军中之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曹操亦是谨防高飞施毒手于曹昂,所以为了周全行事,曹操才派遣程昱随军,以做提点,而一路之上,或者说攻城之机,程昱都没有见到冀州人马有什么诡异之处,但是程昱依旧不敢让少主犯险,除了谨防冀州赵云人等之外,连亲自上战场杀敌,亦阻止于曹昂!可谓思虑周密矣!不过这曹昂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军帐之中吗?着实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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