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以剑抵在田丰的脖子上,厉声大喝,意欲杀之而后快,而田丰自知身险,倒是不惧,反而笑声更大,“公孙将军杀我田丰易如反掌,以上谷一地而敌于袁绍,乃是纠结之纷,倘若将军杀我,便是对立为敌,袁绍肯善罢甘休乎?”。
公孙瓒亦笑道,“先杀汝田丰,再杀袁绍,有何不敢,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田丰以右手拦住公孙瓒之剑锋,血迹渗出,继而面不改色道,“昔日冀州之时,公孙将军与高飞联手,破我河北军马,今时却不同于往日,河北之地乃是我家主公袁绍苦心经营之地,纵使汝为高飞之帮手,亦无破城之可能,将军与其助力千里之外的高飞,不如相助近在咫尺的袁绍!”。
公孙瓒手中之剑略有犹豫,其实他压根就没有想要与高飞联手对付袁绍的意思,即使有的话,高飞亦没有传达出此中信息来,所以公孙瓒亦不好一厢情愿,而此时,公孙瓒如此为难田丰,不是他意,只不过是为了确定这厮口中有无实话罢了!
公孙瓒收剑回鞘,见到剑锋之上,蘸着不少血迹,而田丰的手掌中已然有两道伤口,公孙瓒笑道,“玩笑矣!与元皓兄弟玩笑矣!”,当即便喝令左右带甲军士退去!
公孙瓒意欲请郎中来给田丰瞧看伤势,而田丰倒是说道,“既然是公孙将军之玩笑,此等小伤亦不足挂齿!”,田丰见公孙瓒态度有所转变,便又道,“若是公孙将军不信我家主公之诚意,此刻便可把平阳、河内、渔阳、平广四城交割于幽州之境,以安将军之心!”。
公孙瓒说道,“袁绍此刻便把上谷及四城想让,不怕我公孙瓒反悔吗?”。
田丰笑道,“公孙将军之名,威震幽州之地,安能毁言!”。
公孙瓒亦大笑道,“既然袁绍袁本初如此有诚意,我公孙瓒若是再推推拖拖,岂不是显得矫情了,好!此时幽州与河北定下同盟,共同抵御高飞,只教他有去无回!”。
田丰大喜,“承蒙将军助力,此战定然教高飞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当即,这田丰便跟公孙瓒两人好的像是亲兄弟一样,完全不记得刚才这公孙瓒还拔剑相向,这战场之事政治之事,便是如此,没有谈不拢的买卖,只有不够的价码,所以等到田丰把袁绍的诚意拿出来的时候,这公孙瓒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下,田丰撤离上谷之地,带着袁绍军马,一起出的上谷城,而公孙瓒全军接管上谷之地,及其他四处城池,此话不说,单说这田丰回到河北之地,面见主公袁绍,备言上谷之事,袁绍大喜,“有公孙瓒助力,不杀高飞都算是我赔了四城!”。
田丰笑道,“上谷及其他四城,虽然此时已在公孙瓒手中,但是元皓亦有办法取回!”。
袁绍闻言,欣喜于色,问道,“四城已在人之手中,如何能够再取回?”。
田丰笑道,“到时候请主公看我手段,一探便知,而此时,对付高飞却是最要紧的事情!”。
袁绍原本接到了许都之内杨奉的传信,言说高飞军马驻扎在代郡之地,而且高飞患病,不能为战,其实杨奉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袁绍出奇兵截杀高飞之队伍,而此事,亦是袁绍朝思暮想!
袁绍特意派遣上将颜良文丑二人,意欲出奇兵劫营,但是等了数个晚上,都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恰逢此时深秋,夜色明朗的很,所以劫营不便,而正当田丰从上谷郡返回之时,当夜雾气颇深,而且没有月色,田丰断定乃是劫营之最佳时机,便禀报主公袁绍,钦点颜良文丑二人,领兵一万前往代郡劫营!
话说此时代郡之内,许褚见得夜色深沉,难见五指,便意欲加强防范,而在代郡之地逗留数日之后,主公高飞之伤势依旧未见好,始终没有露过面,而诸军之内,皆以许褚等将军为马是瞻,而许褚亦下令全军,暂在代郡之内歇营!
当夜,许褚及张辽二人共同巡营,许褚对张辽说道,“文远兄弟,此夜之时视线极低,而又有雾色迷惘,怕是最适合劫营了!”。
张辽亦笑道,“许褚大哥开的好玩笑,此地离袁绍之本营相距二百余里地,袁绍亦未知晓代郡之内的情况,怎么会前来劫营呢?”。
许褚与张辽二人说话的声音极大,似乎好像旁边还有人在听一样,不过许褚及张辽身边除了几位跟随巡营之外的兵士,便无一人,而显然这两句话并不是对随身军士所说的!
许褚摆弄着手里的两把大铁锤,略有悲怆之意,“哎!主公身患风寒,不便行动,以致在于在这代郡之内盘桓数日,军内多有懈怠之心,若是主公之病再无好转,我看这也不用征讨袁绍了,直接打道回府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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