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下的对峙,已有月余,而此时在衮州之内,曹操早就蠢蠢欲动,本来按照日子来算,曹操应该即刻兵往河北而去,征讨袁绍,但是现在之时,曹操却改变了主意,不报曹彰之仇,安能轻动!
原本马腾身在衮州之内,不过数日之前,便已经称病返回凉州,只留下马于衮州之内,当然如果马腾不留下马,估计其亦难以脱身,衮州之内龙潭虎穴,马腾也只能称病躲祸,当时马力劝其父马腾称病归于凉州,而他马自己,倒是另有良策!
就在张绣前脚离开宛城,后脚便有曹操派遣的大军追来,虽然宛城失而复得,不过张绣未死,曹操如何肯放手!
当时曹仁提携军马两万,并着典满等人,便从宛城而出,追击张绣而去,不想这张绣竟然率领军马搀和到徐州之事,当曹仁察觉其意之后,便向衮州之内的曹操禀报,听候后续之事!
徐州地盘上的情况错综复杂,吕布与高飞二人混战,现在又牵扯到张绣,所以曹仁也不敢擅自做主,当即便往衮州禀报情况,而曹操见势,倒是喝令曹仁所部,暂时之内不要踏进徐州地界,他曹操之意,就是四个字,静观其变!
曹操在徐州之外布下了两万军马,陈宫亦了然,显然这个曹操是打算看热闹的,毕竟相比于报杀子之仇来说,天下大势或许更重要一点!
现在徐州之内,已然危机重重,除了高飞与张绣二人虎视眈眈之外,还有一个老谋深算的曹操,这几个人都不是简单之辈,而在狼群环绕之下,他陈宫就是再有本事,也难以力挽狂澜。 不过陈宫倒也有打算,破网而出已然无望,不若就把这一方水搅浑吧!
雨势有小有大,不过在这梅雨季节之中,想要一天干爽的气候,倒是奢望,而高飞时刻注意着泗水的动静,历尽月余的雨势,这泗水已然大涨,原本五六丈的河宽,现在已经有**丈了,而高飞静观下邳城内,依旧死守不出,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在暗中高飞下怀!
高飞所部驻扎在泗水上游,军中兵士早就挖掘附近之山土,做成了数十万个沙袋,一齐扔入泗水水势最大的流段,瞬间便形成一个堰塞湖,活活的把湍急的泗水拦腰截断,而雨水不停,这水势越来越大!
堵住泗水,虽然是高飞一计,不过这计划到是改变了泗水下游的水量,而这种事情,基本是个人都能猜到个大概,如若被下邳城内识破计谋,则效果必然大减,所以他高飞倒是想要转移下邳城内之人的注意力!
虽然雨水不止,但是高飞还要派遣军马日日攻城,攻城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下邳城若敢懈怠的话,必会有失,所以一连数日,下邳城内都在上演着小规模的攻城战!
醉翁之意不在酒,高飞只是想要转移城内的注意力,所以攻城效果并不是他在意的。而此时此刻,在下邳城内,陈宫早就识破了高飞之计,不过暂时之内,他却没有办法,因为水淹下邳城,借助泗水之势,和下邳城之位,而这两项都不是人力可以更改的,尤其是在这种梅雨季节,似乎只要泗水崩盘,下邳城必然受害!
虽然陈宫并没有方法可以化解高飞这一计策,但是陈宫已有分寸,至于这一招,陈宫之所以迟迟方才出手,实在是因为这招乃是授人以柄之计!
当时陈宫急匆匆的赶到吕布之府内,当即便禀道:“如今高飞日日来挑战,时时来攻城,想必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而下邳城之外,便是泗水,若是高飞掘开泗水,水淹下邳,则城池不保,军民必败,而陈宫念及此处,倒是有一计,可解下邳城之祸!”
当时吕布正端坐于椅子上,虽然病患已有好转,不过体力之失,倒是久久难愈如今的吕布,似乎连舞动方天画戟都有难处!
听得陈宫之言,吕布倒是陡然一惊,便问道:“为之奈何?”
陈宫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今之计,只能降于曹操!”
吕布面色难堪,便呼道:“郓城几欲杀掉曹操,后又有大将典韦丧于我之手,如何能投于曹操?必为其害!”
这个时候,陈宫倒是谏道:“曹操无失,不应责怪温侯;至于典韦之死,各为其主,当不在意,如今之势,举徐州全境投于曹操,可保下邳暂时无虞,而张绣在宛城犯下曹彰之命,曹操必然不会轻放,虽然曹操与高飞二人明面和善,但是暗中却胶着对立,而此刻温侯与高飞之战,亦演变成高飞与曹操二人之敌,此乃嫁祸于人之计!”
吕布闻言,皱眉不已,当时陈登亦来拜见吕布,察觉陈宫之辞,便叱道:“汝为曹操旧部,曹操必然不会亏待于你,而温侯以天下之勇而去,即使不被曹操念仇所害,亦会中其猜忌!”
陈宫主降于曹操,陈登主不能降,一时间两人尽陈厉害,倒是把吕布搞的十分为难,便问道:“下邳城还能坚持多少时日?”
当时陈登乃言:“梅雨之后,还有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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