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听到主公袁绍之言,当即便跪立在地,乃呼道:“我淳于琼跟随主公已有十年,安肯叛敌投于高飞,请主公明鉴!”
袁绍怒道:“先前之代郡,你淳于琼私放华雄,后来起兵追击其部之时,又有大败,如今在下邳城下,汝又折我军马,还说不是高飞之细作?”
淳于琼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来高飞之所以在下邳城外手下留情,为的就是留这一手,此时此刻,纵使淳于琼有一百张嘴巴,也难以辩驳,毕竟这三件事情,都有通敌之嫌!
淳于琼见主公袁绍并不相信自己,便欲拔出腰间之剑,自刎而死,不想这个抽剑的姿势,更是让袁绍怀疑,当即便大呼道:“救驾!”
见到淳于琼有所动作,早就有一班军士冲了上来,缚住淳于琼的手脚,令其难以动弹!
淳于琼察觉异样,便大呼道:“淳于琼并未通敌,愿意以死明志!”
袁绍朗声大笑一句,“适才分明是你意欲弑主,如今竟然辩解自刎,如此祸患,岂能再留身边,且把此人脱去军甲,扔入大牢之中,我倒要看看,我河北之内,究竟还有多少高飞的细作!”
听闻袁绍之令,那一班军士早就把淳于琼拖了下去,而一旁的韩猛,已经湿汗连连,暗叫不好,不过袁绍虽有怒气,似乎并未牵连到韩猛的身上!
许攸见得大将军淳于琼已被拖下,当即便谏道:“主公不信淳于琼将军,便是高飞之离间计,万不可正中高飞下怀!”
袁绍怒气未消,便对许攸说道:“河北数次败于高飞之手,定然是这淳于琼暗中通风报信,此人罪大难抵,子远如何为他求情?”
许攸听到主公此话,心中已有几分悲凉,而此时许攸若是再说些什么,定然会惹祸上身,所以言犹在口,却并未吐出!
郭图早就知道淳于琼将军与许攸交好,所以便在袁绍耳边说道如此如此,把原本袁绍对淳于琼的将信将疑,彻底落实,正好除了这个眼中钉,继而便是许攸其人!
此时在大牢之中,淳于琼早就被拔掉了衣服,露出身上百余道伤口,不过此时倒不是缅怀淳于琼战功之际,而是拷问鞭打,只见到一个牙尖嘴利的牢中班头,手中扯着一条两丈长的黑鞭子,拖地而走,正好到了淳于琼面前,便对左右两个狱卒喝道:“把此人给我绑在木架子上!”
两个狱卒拿出藏在身后的铁链,陡然晃到了淳于琼身后,二人用力,便把淳于琼的脑袋抵在木楔子上,手指粗细的铁链子一抖落,便死死的勒在了淳于琼的脖子上,淳于琼吃痛,身子后仰,而这个时候,早有一个狱卒撞到淳于琼身前,拿出铁链子,纷纷扣在淳于琼的双手双脚之上,入肉三分,绝无脱身之可能!
那班头见到淳于琼已经被缚的严严实实,便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子,大喝道:“将军犯下了什么事情,想必将军也是心知肚明,招来城中同党,免你皮肉之苦!”
淳于琼强势扭转着脑袋,乃对那班头喝道:“我非细作,如何招来?”
班头大怒,这深牢大狱之中,有进无出,谁人敢对自己这么吼,当即便扯着手中的长鞭,一个甩响之后,长鞭一落,便在淳于琼身上现出一道深坑,鞭身入肉,与皮齐平,而那只鞭子,哪里是什么黑色,分明就是用血色染成,久在牢房深处,赤红的血色亦变得暗黑!
接连数十鞭子打下,那班头无不用尽全身之力,而淳于琼倒是面色不改,虽然其周身之上,已无完肤!
班头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便命人端来一盆盐水,班头把手中的长鞭浸在盐水之中,倒是露出笑脸,对着淳于琼说道:“管你是征战疆场之将军,还是未央殿内的文臣,只要到了我这牢房之中,便绝无不低头的可能,今日倒要让你看我手中长鞭的本事!”
鞭子在盐水之中浸润的时间差不多了,班头抽回长鞭,甩落其上之水,便露出笑意,当即之下,又有数十鞭子甩下,鞭鞭用尽班头全身之力,每一鞭子的力道都能够透皮触骨,血肉横现,而且长鞭之上还有盐水,盐水刺激,一遇皮肉,便如火烧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淳于琼眉头低下,额头上的皱纹堆在一处,不过终究是不言一痛,不说一句。
寻常之人,若是被这班头打下数十鞭子,早就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了,不过这淳于琼终究是杀战疆场之大将,只皱眉头,却并不言痛!
这班头纵横牢狱十几年,哪里受到过这份挑衅,当下怒气难消,便喝道:“让你不说话,这鞭子能挨过去,不知道火烙能扛得住吗?我这牢里,数十种酷刑,一件件走下来,神仙都得掉层皮,莫说你一个凡人,招来,我倒是给你一个痛快!”
淳于琼恶狠狠的看着那班头,口中陡然吐出一口血水来,正好落在那班头的脸面上!
“好你个软硬不吃,今日我倒要让你看看你爷爷究竟有多硬!”正在班头怒气冲天之际,牢房之外的铁门陡然一动,班头回头望去,正见到一个将军模样之人!
班头常年处在牢中,自然不知道这位将军是谁,便问道:“深牢大狱,何人敢轻进?”
那将军倒是喊道:“我乃韩猛将军,奉主公之令,前来打探消息,淳于琼这厮究竟有没有吐露出同党之人?”
班头听闻此话,态度倒是陡然一变,便回头去开那铁门,倒是说道:“回禀韩将军,这厮嘴硬,就是不说,不过我倒是有十八种办法让他开口,请将军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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