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与韩猛二人,尽皆上马狂奔,正往徐州方向而去!
韩猛一路无话,倒是惹得淳于琼疑心连连,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从大牢之内脱身之后,路过数个隘口,尽皆无多少兵马,都被淳于琼一刀砍翻,扬长而去!
此种状况,正好说明了前番韩猛之言,不过韩猛挑选的这条路线,却也暗含玄机!
正行之间,淳于琼陡然勒住马缰,而韩猛察觉异样,便回头张望,确定并无追兵追来之时,方才略有放心的问道:“如何勒马?”
淳于琼把手中的朴刀,一个贯力,掷在地上,也不回答韩猛的问题,反而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的人?”
韩猛闻言,陡然一惊,便呼道:“淳于琼将军何出此言?”
淳于琼面色紧闭,方才说道:“我与你同为杀战疆场之兄弟,浴血奋战数载,不过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断然不会做出今日劫狱之事,且说是不是有人主使你来的?”
韩猛也把手中的长刀扔在地上,示意自己并无敌意,继而方才淡定的说道:“我并无敌意,这一点还请淳于琼将军明辨!”
其实淳于琼心里早就有所盘算,当即便说道:“我知道你无敌意,否则的话,也不会把我从死牢里拉出来,只是我不知道你韩猛何时投靠在那人帐下?”
韩猛似乎有一笑,“良禽择木而栖,你我都知道袁绍其人不堪明主,所以我韩猛才会另投贤主!”
淳于琼不以为意的说道:“难道意欲图谋天下的人,便可以称呼为贤主吗?”
韩猛对着徐州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回头对淳于琼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路,你是想要往北边去,还是西边或者南边,我都不会阻拦你,悉听尊便!”
淳于琼略有疑心道:“难道把我从河北大牢里弄出来,只是想要让我浪迹天下?”
韩猛不再说话,只是松开手中的缰绳,喝上一句“驾~”,便往北边奔去,正是徐州的所在!
而淳于琼看了一看脚下的路,已然出了河北边界,他倒是真的可以有三种选择,往北边,或者往西、往南,逃命也好,投主也罢,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归宿,最不济也可以隐姓埋名,做一个耕种的农夫,不过淳于琼的眼睛又落在了插在地上的那把朴刀上,刀锋无华,却沾染着鲜血。 这个时候,淳于琼陡然一笑,“惯用了刀枪,这双手若是拿锄头,还真不容易习惯!”
一阵马蹄呼啸,两匹马一前一后,奔向徐州下邳!
夜暮之时,两匹马扣在下邳城下,而城上军士见得那二人尽皆身着河北袁绍军服,当即大惊,便呼道:“有河北来军!有河北来军!”
这个时候,城墙之上有一位将军,闻言便赶过相看,当即便喝道那个兵士:“勿要造谣军情,此乃主公久候之二将,还不打开城门!”
那兵士陡然被训斥一顿,哪里还敢再喊,便低身前去开城门!
下邳城墙高三丈,而光一扇城门便有两丈宽两丈长,尽皆用的是百年以上的桦木,一人多厚,而且外围还包裹上铁皮,单是这一扇城门,便有万斤之重,而想要打开城门,亦得费点功夫!
两扇城门背后,尽皆用三四个人腰身合围的大木,做成一个绞盘,缠绕上手指粗细的铁链,牵连在城门之后,而那绞盘又有五六匹高头大马牵拉,一时间铁链作响,城门耸动,便有两位将军模样之人闯入城内!
城墙之上的张辽见二人尽皆入城,便引领二人往城中温侯府而去!
其实高飞早就交代张辽,说是近日之内,必有两位将军投来,倒是让张辽在城墙之上多多注意!
果不其然,一切应验,而来投的两位将军,张辽也认得, 便是河北“四庭一柱”之中的淳于琼以及韩猛!
须臾便到温侯府,不过温侯倒是不在,只有徐州的新晋主人高飞,只见到高飞端坐大堂之内,而堂外陡然闯进三人!
高飞大笑,当即便喊道:“来人,给将军看座!”
张辽把淳于琼及韩猛二人领入堂内,便退身而去,所以府内的仆人只端来两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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