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人笑道:“阿四会不明白吗?”
阿娇肯定的点了点头:不明白。
屋子里其实很空旷,挂满了字与画,只是那字与画让阿娇觉得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太久时间没有见过它们,熟悉是因为这些字画都是出自当年的她的手里。
阿娇面色镇静,内心却恍如隔世的走进这件类似于书房的房间,眼光复杂的在这些书画上逡巡。
“这些字与画,都是出自京都陈家的大小姐手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惊为天人,知道陈家大小姐不过在童稚之年就能做出如此佳作,实在是拜服。”
萧美人的手隔着虚空在字和画上游走,阿娇暗暗脸红,外加想要吐槽,当年自己不懂事,练字的时候偶尔矫情一下,写了很多前世的有名的诗词作品,本以为闺阁中女子的东西不会流到外边,现在看来,她忽略了当年她爹本质上原来是一个晒女儿狂魔。
“我想了很多办法,才得到了这些作品,这些字虽然从笔力来看不够,但难得新颖,这些画灵气逼人,这些诗词作品更是难得作品,我本不相信一个稚龄女儿家怎么写出如此傲气又如此沧桑的诗作来,但我查遍当世,竟然没有找到。”
萧美人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有看到陈阿娇陡然泛红的脸色。
阿娇一开始很羞愧,因为她看到萧美人的手正隔空点在一首前世的民族英雄岳飞创作的《满江红》那里,当时她还兴致突发的画了一张画,那画是一个将军骑着马,马头高昂,马的脚底下飘扬着一个蝴蝶,反正在她感觉就是乱画一气,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人的嘴里就变成了灵气逼人,词本就不是她所作,画也本是乱画一气,这样的夸赞让陈阿娇自然羞愧的满脸通红。
过了这个点儿,陈阿娇脸上的红更加饱满的原因就是气的,当时她才多大的,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就被眼前这个人惦记,这个人是变态吗?
陈阿娇正不无恶意的揣度着,萧美人却将她拉到了墙角一处,那墙角一处是一个女孩的画像,笔墨精细但终究是个侧面,阿娇心里一咯噔,这幅画明明画的就是她。
阿娇非常确信以及肯定她是没有见过这个萧美人的。
她现在很想跟萧美人打个商量,她反悔了,还来不来得及。
萧美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是出神的盯着眼前的画像:“像,真像,你太像她了,还是你就是她?”
“你说什么?”陈阿娇佯装惊讶,“我不认识这画里的人。”
“不认识?”萧美人似笑非笑,“陈家有三个郎君,一个女儿,女儿排行最小,你不仅姓陈,还叫阿四,这是巧合吗?”
陈阿娇哑口无言,心道眼前的人是智商太高还是脑洞太大,这样都是判断出来、
“你昨晚去了红杏楼,找了芍药?”萧美人的笑容又似笑非笑转向了莫测高深,“芍药姑娘的底细我可是清楚的很,她本名连思思,是原来犯事的连城的女儿,后来寄养到京都陈家,却在大约一年前的时候失踪了。所以说,阿四,你和京都的陈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阿娇心里是惊涛骇浪,面容却努力维持稳定,“萧公子这是说什么呢?昨晚我是陪我家公子过去的,我家公子那天见到芍药姑娘,很是心悦,就想见一见,这不是很正常么?”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不过是一个小小侍从,跟在主子身后的跟班,也敢过来跟本公子谈条件,还提出了那样一个条件,阿四,你的一言一行,都说明你不简单,我萧如风,目前还没看错过一个人。”
萧如风侧面转向陈阿娇,眼睛直直盯着阿娇,目光锐利。
阿娇冷淡道,“我不知道萧公子究竟想要表达什么,阿四原本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学过几许书墨,只是家道中落,遭歹人陷害,这才迫不得已委身为仆,至于萧公子所说的那些巧合,阿四不明白也不关心。萧公子若是一味执着,阿四不好勉强,但请萧公子就当没见过阿四,也没跟阿四谈过什么条件。”
阿娇说完了,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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