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话音刚落,一袭强劲的掌风便袭了过来,叶星河和楚不归忙闪避开来,凤南烟一掌将他们所坐的那张桌子劈了个粉碎,酒坛子摔在地上,酒香四溢。
教主动了手,底下的众弟子自然也不会闲着,齐齐围攻上来,凤南烟不等他们反应,再次挥掌而上。
叶星河灌力于掌心,接下了凤南烟这一掌,两人的掌风震飞了四周的碗碟,吓得还在店里用餐的食客四下逃窜。
二人内力相当,一掌未分出胜负,同时撤掌,凤南烟手腕一转,中指和食指并拢呈剑势,攻向叶星河的胸口,叶星河挥拳格挡开来,不料凤南烟这一招乃是虚招,出招的同时左手已抓向叶星河的肩膀,她这一下牢牢扣在叶星河的肩上,似乎要将他的肩挖出个洞来,叶星河直觉手臂一阵酸麻,他立刻借势急转,一脚踢上墙壁,腾空转了个圈,将凤南烟爪心之力化解于无形。
二人这厢颤抖着,另一面楚不归已被飞花教的弟子逼入墙角,他内力被噬心蛊所封,只能用生招来套,渐渐不敌,叶星河留意着他那边的动向,奈何凤南烟十分难缠,一时不能脱身。
他一掌扫过桌面,将残留的碗打向飞花教弟子的后背,将几人击倒在地,暂解了楚不归之困,凤南烟在他出手的同时已长剑出鞘,劈斩而下,剑身险险擦过叶星河的手臂。
叶星河收敛神情,气灌丹田,一手以两指夹住凤南烟的长剑,另一手挥掌而出,击向凤南烟的胸口,凤南烟脚心点地,朝后滑去数丈,避开了叶星河的攻击。
眼看着飞花教弟子起了阵将楚不归围在里面,叶星河忙趁机飞身过去,一掌将她们几人震开,可与此同时,他也将后背留给了凤南烟,凤南烟长剑划过,剑气破风而来,在叶星河的左肩划开一道血口子。
“叶星河!”楚不归眉心紧蹙,被叶星河牢牢护在身后,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不知是不是被血腥味刺激,叶星河整个人神色都变了,眼底显出从未见过的杀气,抬眸的瞬间,旁边的飞花教弟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他死死盯着凤南烟,勾唇冷笑,“我从不跟女人一般见识,看来今日老子是要破例了。”
说罢手已覆上腰带,楚不归深知他的武功,他若起了杀心,飞花教的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他忙按住他的手,叫道:“星河,我们走。”
说罢掏出暴雨梨花针朝她们射去,这暗器足够抵挡一阵了,楚不归忙扶着受伤的叶星河从酒馆后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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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打斗来的突然,虽说叶星河后背的伤口不深,却还是流了很多血,鲜血将他的后背侵染了一大片,他们不想这个样子回去威远镖局徒增麻烦,便找了一家医馆先行医治。
医馆的大夫也是见惯了江湖上打打杀杀之事的,对于他们的出现并未太过惊讶,忙招呼他们坐下,先打了水,又拿了金疮药和纱布给叶星河止血。
不等大夫把脉,楚不归已经摸上了叶星河的手腕,沉凝片刻,对大夫说:“白及三钱,仙鹤草二钱,紫珠叶二钱,棕榈炭一钱,当归二钱,防风二钱,快去抓来。”1
把大夫听得目瞪口呆,寻思这是来求医的还是来砸场子的,当着大夫的面卖弄才学,这令他十分不爽,正欲张口回绝,楚不归放了一粒碎银子在桌面上,回头对大夫说:“我也是大夫,事急从权,劳驾老先生快去抓药来。”
见他态度好了许多,大夫这才舒展了神色,收了银子转身抓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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