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楠抬眼,视线扫过方舒禾,冷冷看向戚飞英,“戚门主,看样子伤已经好了。”
“你倒真是楚不归的一条好狗,为他这么卖命,从前我怎么没发现呢。”戚飞英嘲讽着,他从前只知道不归谷的二门主聂楠直属谷主管辖,极少在谷中露面,他道,“如果我知道你是这么忠心的狗,就该在一开始想办法先解决了你,免得惹来如此多的麻烦。”
聂楠对戚飞英的嘲讽毫不在意,只问道:“威远镖局和无念禅寺的命案,是不是你所为?”
戚飞英笑道:“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眼神不好使,这两起命案分明是霜寒丝所为,而霜寒丝,不是你家主子的武器吗,怎么能赖到我身上。”
聂楠看他这幅态度,也知道多说无益,直接拔剑朝他攻来,长剑斜走,带着凛然寒气,直逼戚飞英的命门。
戚飞英脚尖踢上马背,一跃而起,细柳剑也已出鞘,同聂楠的长剑在空中相接,发出铮铮响声。
二人交起手来,剑气四散,周围的树木收到波及,被砍得七零八落。
只见细柳剑和聂楠的如虹剑一来一回,剑光凛凛,戚飞英剑法略胜一筹,细柳剑在他手中游刃有余,走势凌厉,先攻聂楠的眉心,在被格挡下来的一瞬,立刻穿向她的肩头。
聂楠被逼得后退好几步,已有被压制之意,她眼见这一次自己或无胜算,忽一计上心头。
*
只见她装作不敌的样子,被戚飞英的细柳剑震出去数丈远,在戚飞英追击过来的时候,忽地一个闪身,跃到了戚飞英身后,提气朝离他们已有些距离的方舒禾飞去。
戚飞英的轻功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聂楠的,他暗道不好,转身去追已然来不及,便故技重施,如同上次一样,将手中的细柳剑丢出去,企图阻止聂楠。
聂楠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如虹剑从左侧划向身后,将细柳剑击开,直直插入旁边的一颗大树里面。
方舒禾没预料到自己成了攻击目标,在聂楠飞向她的时候,立刻翻身下马,施展轻功就欲逃走,可是聂楠眨眼的功夫便已拦在她的身前,两指聚力,一下子点住了她的穴道。
方舒禾被擒,戚飞英不敢再上前,他阴沉着脸,对聂楠威胁道:“你最好放了她,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你若想救她,就在武林大会上公开自己的行为,不要像只老鼠,只会躲在暗处鬼鬼祟祟。”聂楠的如虹剑抵在方舒禾的脖颈上,朝上移了两寸,“否则,我就划破她的脸。”
“放开她!”戚飞英发出一声低吼。
聂楠却一手揽着方舒禾的腰,纵身一跃,离开了戚飞英的视线,只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森林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飘飘扬扬落下的几片树叶诉说着方才的一场打斗,两匹马显然也受了惊,天性却不允它们逃离,只是焦躁地来回迈步,并发出一些嘶鸣。
戚飞英双手紧握成拳,额上的青筋就快要爆出,他闭一闭眼,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怒气,将手指放在口中,吹响三长两短五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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