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杏跑到喘息,才回头看,没见半个人影才缓步走到树根坐下。
她攥紧外套,嗜着苦涩埋头于膝,明明本就没那般想他,为何一见他便思之如狂,她以为她放下了,可是!为何,为何她还是念念不忘?!司空蔚!他亦是怎么回事?竟然做出那般,那般无礼之举!下次见他定然鞭策几下,方才解恨!
整理完情绪,夜杏烘干湿透的衣裳,若无其事的回去了,伪装得无懈可击。
“今晚且在洞里歇息罢。”银幕静静的在原地等待夜杏,身长玉立,听到夜杏回来便道。
“洞?”夜杏疑惑,他们歇脚的地方背靠一座小山,何来的洞?
“你且看看。”银幕的目光看了看小山那边。
走近一看果然有一个洞口,而且新鲜的泥土气息飘散着,洞口土壁的泥土还是新鲜的。额,夜杏明了了,原来是被银幕轰出来的。
“洞里空气不流通,还是树上随便睡一觉吧,明天黎明一早便启程。”就算夜杏遇到不想见又思念的司空蔚,她还是不会改变航向的。既然司空蔚能够来到此,便是冲着江湖大会而去的,到时候人海茫茫如若非有意,想见机率一半一半;不论如何她是去定了,到时候,染指不起,还躲不开吗?
“夜间冷。”银幕道。
“你瞧我像个闺阁的娇小姐么?”夜杏淡笑道。
夜杏躺在两头系在树枝悬空着的火芸鞭上,透过枝叶望着遥不可及的星空,那么多颗数不清的星星,哪一颗才是故乡?许是累了,她慢慢进入梦乡。
银幕在夜杏熟睡下,在她身边设下结界,便离开去了。
“你输了,那便别再与她想见,可是如今你出现在此,又是何欲?”银幕看着无情道。
当时在伊国那儿,无情“主动”被黎王射选中,不过是因为他与银幕的一个赌约;如若无情被黎王抓去,夜杏前往相救或去了黎王府,那么这个赌约便是银幕输了,银幕便答应无情永不对夜杏起一丝杂念,不阻止无情同行。反之,夜杏未曾前去,那便是无情输了,必须退出,不得主动接近夜杏……
“当时你我打赌我只应予若是我输,便不见她,我亦然遵守,可是巧遇不算违约。”无情言之凿凿道。
“狡辩,若是你每每来个巧遇,当时赌约便不作数了?”银幕颇为愤然道,欺身上前。
“那便不做数罢。”无情面无表情,长着一脸正气,却说出这般无赖的话来。
“这般泼赖之举你亦做的出?简直有失你一宫之主的体统。”银幕嘲讽道。
“此言差矣,她本是本王之妃,仅凭你一句赌约,便要令我们夫妻相隔?”无情嗤笑一声,撇开头。
“简直强词夺理,无论如何本尊定不会令你靠近她,好自为之。”银幕冷笑,一头银发无风自动,寒气逼人。
“好自为之的是你,非本王,最好别指染她半根毫毛!想都不许想。”无情本就对夜杏身边跟着的男子——银幕,很不爽,面色亦然好看不到哪儿去。想到银幕可能跟夜杏朝夕相处的一年里,他就窝火。他明白夜杏不是那种随性之人,可是他就是抑制不住那股火气。
“你!”银幕被这个千年后青年小伙噎得哑口无言。威压情不自禁的施展开来。
无情同样放出威压,二人原地对峙僵持着,互不让步;虽然无情隐隐有些冒冷汗,可是还是那般不吭声。他如何能斗得过一个“千年老妖”呢?
黎明的曙光透过树林,光亮穿梭过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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