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外走进之人,一身青衣布袍,一缕不羁青丝流于眼前,殷扬和小刀并不认识,因为每年的阁台刺剑都是在纱帐内进行,杀手之间都难以相互见到,但那走进之人的气势,让他们一下也就猜到此人便是陆长空,若是没有此间之事还以为他是哪家的俊俏公子而不是什么什么揽月阁第一杀手。
“陆兄,这边坐。”唐天抬手示意眼前的座位,待陆长空坐定,“没想到陆兄这么早起来,你肩膀上的伤没有事吧。”
“多谢唐兄关心,一点小伤没有大碍。这两位是?”
“这位是小刀,昨日便我与我同行的那位兄弟。这一位是殷大哥。我想这里人声嘈杂,实在不适宜我们畅谈,不如我们回客房再聊吧。”
四人随即上楼,进了房内关门后四人围坐在桌前。
“刚才在楼下不便见礼,这位尤小刀莫不是阁内身法第一,出招如游龙惊魂漂移不定的那位。”陆长空一入座就对小刀赞不绝口。
“是吗?我身法第一?谁评的谁评的?”
“其实每次阁台刺剑时,我们同期的几个都会聚在一起讨论每届的武功长短,相互切磋一二,你的那套身法却是如何都学不来的。”
“过奖过奖。”小刀乐的捂着嘴。
“而这位便是错剑措手的殷扬吧,阁下那套措手剑法实在是精妙,后发先至,让人猝不及防。”
“陆兄谬赞了。”殷扬一拱手,稍有些许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点头。
“看来陆兄对阁内的高手都了若指掌,那不知在下如何。”唐天见陆长空对他们的情况都有所了解,稍稍起疑。
“唐兄出身唐门,家传渊学自然不弱于人,只不过。。。”陆长空欲言又止。
“陆兄不必避讳,还望直言。”唐天似有不解。
“阁中还有一位擅长唐家武功,以为兄浅见,似乎技巧身法更在唐兄之上。”
“是何人?”
“此人天榜第七,吴清良。来历并不清楚,但出手的手法和唐门的极为类似,不止是否为唐门外家子弟,加之拳脚剑术也十分精通,辅以唐门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多谢陆兄坦诚相告。”唐天可以确信陆长空已经全然相信他们,还对他们推心置腹,看来寻得时机解决此人已经不在话下,但是唐天不知是对唐门外家子弟十分忌讳还是陆长空说话过于耿直,心中已有不快,面露愠色,“我看我们还是闲话少叙,开始商谈一下如何解决这了尘大师吧。”
“是是是,时间紧迫,陆某多言了。近日来正逢选盟大会,了尘时不时都会见一些武林人士,难有孤身一人之时,我几次欲出手,都没有寻得机会。”
“即便如此,以陆兄的身手都没有把握不顾旁人直接了解他的性命吗?”殷扬不解的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据我几日来的潜伏观察,了尘所见之人有七星楼楼主许君命,庐州知府卢广知、极刀门现任盟主余仲康、长乐门门主肖欢,甚至郭正阳郭大盟主也数次拜访,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陆某为求一击必中故而不敢贸然出手。”
小刀和殷扬听完陆长空所说也一时无语,不说现今的盟主热选许君命和现任盟主郭正阳的武功,就是长乐门的腿掌双绝,极刀门的纵横刀气都不容易对付,更不用说还有官府中人,若要得手确实十分困难。
陆长空看了看小刀和殷扬也是一声长叹,但是看向唐天却觉他胸有成竹,随即发问,“唐兄看似胸有成竹,是否已有良策?”
“我有一策诸位不妨一听。”唐天收起折扇,“根据昨夜种种,相信他们已经知道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但是昨夜禅房之内不止有了尘,还有一人是七星楼主许君命,依照常理而言,他是本届盟选热门,有人监视并刺杀他的可能性更高,我们可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在座四人都是聪明之人,些许言语已经了解后续大致所要做的事情。
唐天见陆长空原本还为此次行动忧心忡忡,刚才寥落数语已使他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唐天接着说道,“这两天我们可再行刺探,留下一些线索,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郭正阳身上。我们就可以在盟选前夜正式行动,由我和殷大哥假意刺杀许君命,在众人注意力都在我们身上之时,陆兄便可前往刺杀了尘。”
“妙计妙计,即使他们才智无双也难料这计中计。”陆长空心情大快。
“只是为保证嫁祸成功,郭府那边可由小刀潜入做内应,小刀机警过人必定不会有失,但是许君命是一方枭雄,一般人不会轻信,并不容易得手,这是我唯一忧虑之处。”
“哈哈哈,这有何难,你们可听过天剑叶展。”陆长空大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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