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返回云龙楼之后,立刻便去看完唐天。唐天已经被安置到一间新的房间,柴大官人连夜请了大夫进行了诊治。所幸刀万同那一刀施展的并不凶猛,内伤并不严重,只不过可能需要静养两日才能再次出行了。
“柴大官人、白姑娘,玉璧我已夺回,以目前情况来说,还是先放于我处较为妥当。时辰也是不早了,这里有我照看,你们还是回房继续休息吧。”小刀看过唐天后说道。
“那好吧,东西确实放在你处比较好。此次也是极为凶险,大夫说,那刀要是再深两寸便回天无术了。你好好照看孟公子吧,若有需要,随时来找我。”柴大官人说道。
“小刀替公子谢过柴大官人。”小刀施礼谢道。
柴大官人正准备出门之时,小刀忽然又想起一事,立刻问道:“对了,柴大官人,不知道丁三爷此刻到哪里去了,小刀有些事想拜托他。”
“丁三爷?前番你追出去之后,丁三爷便赶到房内照顾孟公子,后来他说是周围有些异样,便出去查探了一番,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那徐正荣还有后手?”柴大官人说着说着忽然紧张了起来。
“这也并非没有可能,若如此,还请柴大官人加派一些人手进行看护。”小刀说道。
“好好好,自当如此,那我这就去安排了。”柴大官人说道。
“多谢大官人。”小刀再次施礼拜谢。
柴大官人离开后,小刀坐在唐天床旁,靠在床沿处静静的看护着唐天。一个人经历了苦守,忧心,生死之战后,若是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做的,那便是放松。小刀此刻靠在床沿上其实并无舒服,但是唐天的情况即使连大夫都说了并无什么大碍,小刀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唐天虽然还藏着许多的秘密,但是这些事对小刀来说一定也不重要,小刀所在乎的只是这个人,这个无时无刻都是一副嬉笑自若的样子,像是什么事都不在他心上,却又什么事都能看的很明白的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唐天,小刀不敢想象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或许比现在更加沉默寡言,以后那么长的路,可能会走的更加的艰辛。
小刀看着唐天又慢慢想到了那刀万同。他究竟有什么苦衷?他回去之后自然是难以交差,那徐大官人会如何对付他?那是一个可敬又可怕的对手,只不过交手过一次便让他们惺惺相惜。他那一声长啸又代表了什么?是悔恨,懊恼,悲痛,还是绝望。
夜很静,小刀也是一个人,此刻他也再也抵挡不住睡魔的侵扰,渐渐的陷入了昏睡。
突然小刀惊醒,睁眼一看,唐天还是躺在床上安睡,天已经大亮。小刀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两名柴大官人最为精壮的随从,小刀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将过。”其中一人说道。
小刀口中喃喃道:“没想到我竟睡了这么久。”
“大官人和白姑娘也来探视过,见你们还在睡着,便没有进来打扰。”那人说道。
“大官人现在何处?”小刀问道。
“应该是在房内。”那人说道。
“我过去找大官人,麻烦两位看护一下我家公子。”小刀说着便出门去往柴大官人的房间。
小刀来到柴大官人房外,向门外的随从确认大官人就在房内之后,小刀慢慢走入了房间。
白小梦正坐在桌旁喝茶,而大官人似乎也是烦闷的很,在窗边来回踱着步,见到小刀进来,立刻上前问道:“可是孟公子有什么事?”
“我家公子状况良好,柴大官人不用担心。”小刀说道。
“哦,好,那就好。”柴大官人忽然注意起了小刀,继续说道:“你是孟家家奴?不知道如何称呼?”
“小刀本名一刀,因为自小便在孟家做事,便随了主家也姓孟。”小刀说道。
“哦。我看兄弟身手了得,想必深受主人家信任吧,不然也不会就你主仆二人出来。”柴大官人客气的说道。
“不敢不敢,公子谦和,待我如手足,小刀有生之年不敢相忘,唯有拼死效力,报答孟家大恩。”小刀说道。
“恩!有情有义,孟兄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道孟兄弟到访可有事情?”柴大官人问道。
“小刀想劳烦柴大官人动用些关系,查一查那徐大官人现在何处。小刀心想,那徐大官人对那玉璧如此执着,一击不成必定再次前来,我们此刻一时无法成行,待在此处实在凶险,不如主动出击,斩草除根。”小刀说道。
“孟兄弟心思细腻,果然不是普通人。如你所说,我也是这般认为的,一大早我便派人出去了,相信很快便有消息。”柴大官人笑着说道。
“如此一来,大官人才是厉害,小刀佩服。”小刀也是一阵恭维。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之声,柴大官人应了声:“进来。”
那人便走入房内,道:“大官人,属下已经查明,那徐大官人此刻正在许州西郊三十里地外的西吴庄内。”
“那周围有多少人可曾探明?”柴大官人问道。
“家丁,护院足有上百人,而且属下听闻凤阳总捕罗运成也率领手下也在赶往途中。”那人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柴大官人说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