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叹息,在床边坐下,“睡吧。”
“你呢?”
“等你睡了我在回房间。”
“真的?”
“你在不睡我走了啊。”
“我睡,我马上睡。”杨彩立马合眼,手却不曾从许诺的衣角上离开过。
杨彩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病着,妈妈坐在她的旁边,对她说,“宝贝,妈妈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于是,她非常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打着吊水等妈妈回来。她等啊等,从午后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天明,她的妈妈再也没有出现过。头顶上挂着的吊瓶,早已滴完,手背上的管子,被她的血液填满,嫣红,嫣红的,煞是刺眼。刺的杨彩从梦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睡。她双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即使过去那么多年,她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那一天,她缩在椅子里等了很久,周围的人来来去去,连护士都忘了缩在角落里的可人儿,小小的她。若非,一位好心人注意到她血液回流的实在太可怖,她想,恐怕到死都不会有人发现到她。后来,是医院联系了杨安,才将她接回家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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