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天边已露星白,一路飞奔出牢房的凌枫在向牙寨半空盘旋着,内心边思索道:“到底是谁点了我的昏穴,手脚捆绑的绳索被砍断,玄奇剑被沾上了血迹,我竟毫无知觉。醒来之时,被封的穴道已解,内力恢复,牢房铁门也被打开,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
凌枫仰望天际,喃声道:“我现在该去哪儿,该怎样还我清白?”
这时,就见脚下不远处的房舍,有多名属下脚步匆匆,神色慌张,端盆打水,提拿药罐药材,进进出出。凌枫心想:“这一定是向海蓬的房舍,我该先去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心头这么想着,凌枫的身子悄然飘下,隐在房舍窗户外,朝里张望。
就见房内有五六人,其中一位是粗犷大汉阿豪,和厨房的草八刀,还有一位是穿麻布青衣的男子,他正在给向海蓬包扎伤口,应该是位大夫。
这时,就听的草八刀问:“阿瑞,大当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位大夫阿瑞答道:“好险呀,如果刺客的凶器再偏向心窝两分,大当家的恐怕早就……”
草八刀双眼泛泪光,叫道:“该死的,到底是谁出手这么狠毒?”
阿豪道:“阿瑞,那大当家的什么时候能醒来?”
大夫阿瑞叹声道:“不好说呀,大当家的失血过多,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大幸。接下来两天,千万不能着了凉,如果伤口感染,那就麻烦了。”房间内一片哀伤,阿瑞继续说道:“大当家的伤口太深,这三个月,恐怕是不能动武了,如果牵扯到伤口,以后很容易出血的。”
草八刀道:“阿豪,多派些人手保护大当家的,刺客明显是想致大当家的于死地,一次不成,定会再次出手的。”
“是……”望着草八刀那痛苦的神情,阿豪有些惊讶,草八刀只是厨房一个最普通的洗碗人,平时难得见大当家的一面,此刻怎么这么在意大当家的伤势。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在阿豪心里一闪而过,他并未太在意。阿豪眉头不展,心事凝重,只祈祷上苍能让大当家的度过此劫。
这时,不远处,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隐身在窗户外的凌枫大惊,为了不暴露踪迹,不禁飞起身,向远处掠去。
因为牢房有刺客,大当家的受伤,向牙寨寨门口也只剩下两名守卫,高台上的哨兵依旧站立,眺望着远方。凌枫身形一晃,悄然无声,轻松地绕过了寨门口,来到最近的一处空旷之地。
这里有大树遮掩,草枝繁多,行踪不易暴露,凌枫落地之后,便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他想捋清楚,下一步该去哪儿。
凌枫暗想:“刺客到底是谁?招招下狠手,分明是要致向海蓬于死地。刺客能知道我被关在牢房,并能自由出入牢房,拿到我的玄奇剑,最后,又能将向牙寨众属下引至牢房,嫁祸于我,自己轻易脱身。这么一连串的安排下来,刺客不是向牙寨的人,也一定是非常熟悉向牙寨地形的人。并且,刺客武功一定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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