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便决定,将画像中的书信留下,希望有朝一日,杨顶涛真的能瞧见。于是,凌枫将书信夹进了书桌抽屉里的一本书籍中。
一切办妥,凌枫打开了窗户,寒风吹来,灯火熄灭,就见外面夜已深沉,他纵身一跃,飞身而出,并把窗户从外带上了。
而凌枫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跃窗的时刻,南厢一条棕色的身影已来到了偏房的不远处转角,正是章棕。
这么久时间,章棕在南厢别的房间都搜了,并未有搜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知不觉间,章棕来到了这南厢最里边的地方,南厢偏房。
站在转角处,火折下,那把铜锁闪亮,吸引着章棕的眼光,他正要悄悄举步而来,凌枫关窗户发出的声音惊的章棕退下了步子。
章棕以为偏房里有人,忙灭了手中的火折子,这时,脚步声响起,似乎是要走远,章棕大惊,赶忙往来路跃回,窜出了南厢。而章棕不知道的是,那脚步声正是凌枫发出的。
杨家庄,短短的一夜,钟秀鬼鬼祟祟去见了赤面行者;章棕别有企图搜了一遍南厢;凌枫则是误打误撞,被杨弯月关进了偏房,也算是夜闯南厢。
第二天清晨,西厢乙字闺房一声尖叫惊醒了杨家庄所有人。接着,又一道惊叫传来,声音慌张又无措。显然,第一声尖叫是杨圆月发出的,第二声惊叫是杨家庄的大弟子李景磊发出的。
一醒来,杨圆月就发现自己全身无衣衫,头枕在李景磊的臂膀上。李景磊也是上身赤膀,无一衣物。
李景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叫道:“怎么办?怎么办?小师妹,对不起……”
杨圆月满脸羞色,慌忙将衣穿起,哭嚷道:“我命令你立刻给我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好好,小师妹,我不看……”李景磊遮了双眼,转过了身子,却忘了穿衣。
屋内已忙成一团,屋外,阵阵敲门声响起,几个丫环的声音接着传来。
“二小姐,你在里面么?开门呀。”
杨圆月慌神叫道:“不要开门,千万不要开门……”
杨圆月话还未说完,闺房房门“咿呀”一声而开,几个丫环走了进来。看到里面情况,又是一阵尖叫。终于,李景磊把衣穿好了。
这时,杨家庄的主人杨顶涛威严的声音传来:“李景磊,杨圆月,你们这是干什么?”杨顶涛和夫人刘丽楠、杨弯月一齐走了进来。
杨圆月和李景磊“扑通”跪地,杨圆月叫道:“爹,你相信女儿,女儿与大师兄什么都没做,我们是清白的。”
杨顶涛瞪着胡须,一脸气愤,喝道:“圆月呀圆月,你这样子,百年后,要我怎么去跟你娘交代?”
李景磊伏地拜道:“师父,徒儿是真心真意喜欢小师妹的,求您成全。”
“啪!”的一声,杨顶涛突然朝李景磊的脸颊甩出一掌,凛声道:“景磊呀,枉费为师交代你,做人要踏实诚恳,你怎么会背着为师做出这样的事。”
李景磊凄然喊道:“师父,徒儿和小师妹什么都没做,我们是清白的。”
刘丽楠颤声问:“圆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呀?你要不说清,你一辈子的清白就毁了。”
“丽姨……”杨圆月哭哭啼啼,满脸委屈,可又支不出声来。
这时,一丫环匆匆来报,“老爷,夫人,章公子三人,在南厢外求见。要奴婢传话给圆月小姐,昨天说好的游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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