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见从扔出的书籍中倒出一张信纸来,轻飘飘落在了杨顶涛的脚跟。正是杨魂十几年前写的那封信,也就是凌枫和章棕将它放于书籍中的纸。
杨顶涛心下一惊,忙弯腰将信纸捡起,睁着朦胧的双眼,将信中内容打量着。当看完了信,杨顶涛神情激动不已,有叹息,有埋怨,有伤感,也有无奈。
杨顶涛拿着信纸,颤声说道:“妹子呀,当年太爷死时,你回来后,一声不吭,神情伤痛,你并没有说起魔教弟子的事情。原来你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你不告诉家里人呢?我们是你的亲人呀,会关心你,会照顾你的。”
杨顶涛揉紧了信纸,说道:“魔教人都是无情,章健邯虽然没有负你,但他还是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你们的孩子。算起来,如果你的儿子还在世,今年应该二十岁了吧?天地造孽,竟然容不下一个孩子。”
攸地,杨顶涛将揉成团的信纸往房间一角狠狠地扔去,嚷道:“妹子,你虽给为兄留了书信,但并未讲明离家的缘由。你说杨家祖上欠下人一份恩情,到底恩情,为何不能直言相告呢?看来,你还是把为兄当一个外人,一个后知后觉的外人。哈哈……”
杨顶涛凄然地笑了起来,站起的身子也是摇摇晃晃,他喃声道:“杨家祖上到底有没有龙凤玉佩的秘密?杨家到底是不是八大家族?谁人能告诉老夫?杨魂,这十几年你到底去了哪儿?去了干什么?”
藏身于门外的章棕将屋内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杨顶涛的凄凉和悲痛,章棕似乎也为之伤感。章棕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按原路离开了南厢,离开了那间写满恩怨情仇故事的偏房。
南厢深深深几尺,铜锁春秋锁几重?
第二天,杨家庄大师兄李景磊叫来了家丁康珏,并拿出一些银两交给了他,对他说:“康珏,我还有事,你代我去厨房跑一趟。”
康珏应声道:“景磊公子,这银两是……”
李景磊说道:“上次,因为庄主忙碌,人手不够,我在街市请来了四位帮工,现在,夫人的后事也已料理,这些银两你代我付给他们。就说,以后山庄若是需要人手,一定会再次请他们。”
说来,也真是一件悲事。当初,杨家是因为章棕的到来,要与杨家一位小姐联婚,李景磊才去街市购买食物,并遇到凌枫四人,并请了他们几个。本是要举行一场喜事,现在,刘丽楠去世,喜事变伤事,凌枫和阿端四人,也帮着一起,忙了一阵。
“是,景磊公子。”就见康珏躬身说了一句,问道:“对了,那四名帮工可有名字?”
李景磊思索了一会,应道:“阿端和凌枫。”
“凌枫?”康珏惊的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手中银两落地。
李景磊不解地问道:“康珏,怎么啦,莫非你认识凌枫?”
“哦,不,景磊公子,康珏不认识什么凌枫。”康珏忙捡起了银两袋,说道:“康珏告退。”
康珏心神不宁地走出了房间,来到院落,阳光照耀下,惊的康珏眯起了双眼,恍惚间,眼前闪过曾经的画面……
槐河,一荒郊野外,寒风中,四道身影挺直而立,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但见他脸色严峻,神情冷漠,双目精光四射,颇有威武慑人之气魄,竟是银面秦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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