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眼中越来越迷糊,越听越不懂,他问道:“京弘公子此话何解?”
张京弘应道:“你想,五姨太身中数刀,从房里拼命地向外跑去,凶手一路追赶,经过走廊,她本是想奔向张老爷的房间呼救,而凶手却挥出大刀,阻止了她。临死边缘,人会激发所有的潜能与力量,五姨太拼死一跑,一定是用尽了所有气力。在这种情况下,凶手阻止她已是仓促,还想伪装现场,将自己矮个子制造成高个子,这不太可能。”
闻言,阿楚立刻泄了气,眉头拧结,忧心忡忡,喃声问:“那这杀死五姨太的凶手到底是谁呢?”突然,就见对面的张京弘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目光如炬,深邃莫测。阿楚不禁微怔,呆愣,道:“京弘公子这么看着阿楚,阿楚心里瘆得慌。”
张京弘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挑眉道:“根据行为心理分析,这么晚了,你一个粗人,愿意陪着我一起研究案情,似乎比我还紧张这凶手,我臆测,你极有可能是以下两种人。”
闻言,阿楚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右手也暗暗摸了摸前额,身子僵硬,怔怔道:“公子臆测阿楚是哪两种人呢?”
张京弘答道:“第一,你可能是凶手,你总是关心着我的判断和分析,并且凝神细听我的话,即使是犯困了,想打盹了,也提着神听我说完。”
听到这话,阿楚急了,他忙挥动着双手,解释道:“京弘公子,你误会阿楚了,五姨太一死,整个张府人心惶惶,寝食难安。阿楚是府里的领头侍卫,虽只是个打杂的,但也希望府中上下人能安稳过日子,所以十分期待公子你早日找出真凶,深夜还提着精神聆听公子推测,是因为公子的才能让阿楚佩服万分。”
“是吗?”张京弘说道:“凶手能很快逃脱,一定是熟悉府中的路线。家丁和侍女都排除了嫌疑,侍卫中也就你三人。刚才,我们也排除了阿游和阿锐,使大刀的就剩你了,你年轻力壮,身高也符合,你怎么解释?”他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望着阿楚,似乎想看透脸上每一个表情。
“我,我……”阿楚涨满着脸,张舌半天又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吐出几个字:“阿楚是不会害五姨太的。”
张京弘神秘道:“你别慌,听我说完第二种,说明你可能是真正关心五姨太的人。”阿楚猛地抬首,瞠目结舌,又张口无言,脸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光,眼中也涌起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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