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便喝了三碗药,白玉安只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是苦的。
手指按在衣襟上,白玉安摇摇头:“便一直喝着吧,来葵水太麻烦。”
阿桃忍不住道:“麻烦是麻烦了些,可到底对自己身子好。”
“公子前些日子落水,遭了那样一遭,再吃这等凉药怎么行?”
白玉安将手上的书合上,笑了笑道:“往后再说吧。”
说着将书放在枕边就打算入睡。
阿桃看白玉安这架势,又是熟悉的想要逃避,脸上也有些无奈。
没好气的将床幔拉下来:“公子便躲着吧,老了成了老寒腿,身子又不好,看谁伺候你!”
说着阿桃便熄了一盏烛灯出去了。
白玉安听着帘子外阿桃的话,脸上笑意落下去,又疲惫的埋头在被子里闭眼。
第二日上值时,刚进翰林,白玉安周围便围了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同僚过来嘘寒问暖。
白玉安都笑着一一应付着。
这时有人道:“玉安也是在柳河街那儿落的水?”
白玉安便淡笑着点头:“不慎落下去了。”
她又听到这个又字,不由想到前段时间魏如意来说的话,便问道:“难道还有人也在那儿落水了?”
几人便去位置上坐着说话。
平日里坐在白玉安旁边桌的吴云生道:“难道玉安还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白玉安摇摇头:“一直在家中养病,未怎么出去过,外头事也不怎么知晓了。”
“云生兄详细与我说说。”
吴云生便小声道:“前些天东伯侯府的次子在酒楼饮酒时,说是喝醉了与人起了争执。”
“两人就在那围栏上动了手,旁边的随从也没劝住。”
“结果人不小心落水里了。”
“那下头的河水又深,且这时节正春寒,官府的人都来了,把人捞起来时早没气了,脸都泡的快认不出来了。”
温长清在旁啧啧两声,又埋头过来小声道:“听说东伯侯府的把那天起争执的男子给抓了起来,要用私刑呢。”
“还是沈首辅得知了消息,过去东伯侯府,让人将那人给放了的。”
“说是出来时,身上都没快好肉。”
一人看向温长清:“沈首辅还管这等事?”
温长清便摇摇头:“这我倒不知道。”
“不过那日的事情,周围不少人都见着经过的,是人自己落水的,东伯侯府这样抓人,恐是担心引起民愤吧。”
白玉安的眉头微皱:“东伯侯府的嫡二子是谁?”
温长清瞪着白玉安:“这你都不知?”
白玉安摇摇头:“我只知佳宁郡主的母亲,母家是东伯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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