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埋在了被子里。
阿桃见状一愣,叹息一声也没说话。
到了第二日,白玉安特意叫阿桃去给母亲说,让姐姐们不要过来陪她,让她清净清净。
李氏也知道白玉安的姐姐过来,免不了要伸手照顾,白玉安身上没束胸缠着,露馅了也麻烦,也就应了。
只是一个人趴着到底无聊,下午时白玉安就叫阿桃端来两盆花来在床头,又叫她搬来棋盘,够着身子撑着下巴下棋。
旁边还叫侍女煮着茶,满室的花茶香气浸了满屋,闲情逸致,满室风雅。
白玉安那一身月华衣裳,乌发披散在身后,肩头落着发丝,配着那一张谪仙似的玉面,看的旁边的丫头都移不开眼。
况且那指骨温润,修长指尖捻着棋子,光是瞧着那白净皮肉,都忍不住要脸红。
李言玉进来时,看到白玉安这闲逸模样也是一顿,皱眉过来坐在棋盘旁边,看着白玉安自己下着两子:“你倒是心大。”
白玉安抬起头朝着李言玉咧嘴一笑:“我不是让人叫你带药过来么?药呢?”
李言玉看了白玉安一眼,从怀里掏出两瓶药放到白玉安手边:“这种时候你倒是能想起我。”
又挑眉将视线落到白玉安脸上:“我的银子就不值钱了?”
白玉安轻轻笑了一下,将手里的白子放到李言玉手上:“那我陪你下棋吧。”
“我可是圣上的棋待诏,一般人可没这机会。”
李言玉愣愣看着自己手心的白子,白玉安指尖冰凉的触感还在,又看着白玉安,眼神无奈:“你可真会耍无赖。”
“明知道我不会下棋。”
白玉安露出一口白牙来:“我现在成了这样子,床都下来不来,还能怎么办。”
李言玉将手上的白子随手放在棋盘上,看着白玉安:“你怎么惹姑父生气了?”
白玉安也扔了棋子,埋回到被子里:“不算什么大事。”
李言玉睨了白玉安一眼,冷笑:“不是大事能将你打成这样?”
“你好歹也是在京城当官的,还能面圣。”
“啧啧,要是你的同僚看见你这样子,背后指不定怎么笑话你。”
白玉安无奈摆摆手:“你少笑话我一些就行了。”
“本来已经够落魄了。”
那一头乌发将白玉安的脸衬的更加小巧精致了些,只是那眉眼倦懒,脸色苍白,搭在床沿上的手臂虚软无力,一看就虚弱不堪。
难为他还能这样撑着,摆些这些花哨的东西出来。
李言玉抿着唇,看着白玉安:“玉安,你我自小的情谊深厚,能帮你的我都会帮你。”
“你要是遇见了什么难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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