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犹豫的看向沈珏,正想起身,沈珏就已经将手握在了白玉安的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甄氏:“母亲这是做什么?”
甄氏叹息着笑了笑:“侯府里马上就要迎来喜事了,她可是我第一个儿媳妇,我单独与她说两句,你就不放心了?”
说着甄氏又看了沈珏一眼皱眉:“再说,人家清清白白忠勤伯爵的姑娘,你这般牵着人在外头走,可在意过她的名声?”
“我倒不说你妹妹回来给我说的你做的那荒唐事,你自来沉稳,我多说无益。”
“可人家萧姑娘的意思,你难道就没考虑过?”
沈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是我的人,终要嫁给我,我做什么都没有不对。”
甄氏倒吸了一口气,他这儿子从小在军营里待惯了,十一岁才回来,到十五岁考上状元,身边一个女子也没有过。
她也试着给他找美貌的婢女来给他开窍,可还没踏进他屋子就都给赶出来,还嫌她这母亲的烦又搬了出去。
直到现在三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不开窍。
喜欢人哪里是这样喜欢的。
她差点都以为他不喜欢女子,跟着京城里那些二世祖一样爱男色,还带坏了他的弟弟,跟着不对女子上心。
现在倒是带回来个女子了,却这么折腾人,一点没顾及人家的名声。
她都不敢想,要是忠勤伯爵府的人找来,她该怎么应付。
清清白白的姑娘,居然将人给带去自己那儿屋子去了,这要传出去,姑娘的名声不就毁了。
甄氏拉着白玉安起来,安慰着她道:“你别管他说的话,自小性子就这样。”
“我与你单独说两句话,要是他之前欺负你了,我替你训他。”
沈珏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在朝廷里说一不二,人人见了都要避让三分的人,连皇帝与太后都要礼待的人,在家中,特别是在白玉安的面前,被母亲这番说下来,只让他觉得威严扫地。
更何况他的年纪比起白玉安大了许多,在白玉安的面前不仅是她的男人,更是她的依靠,她的全部。
这番话下来,让他觉得自己往后在白玉安面前没有了威慑。
沈珏捏紧了白玉安的手,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沈珏捏的生疼,他力气大的几乎快要将她的骨头折断一般。
她脸色白了白,不明白沈珏为什么忽然会这样生气。
她忙对着面前的甄氏开口道:“沈首辅对我很好。”
甄氏哪能看不到沈珏的怒气,以及沈珏握在白玉安手腕上的手指,那掐的紧紧的,估计待会儿松开就要红了。
况且看面前的姑娘,那生疏的称呼,那怕自己儿子的那模样,傻子也看得出来,那分明是不情愿。
估计真是人家姑娘不愿意,结果自己儿子不开窍,仗着权势强行给人强来了。
想着她心里一跳,连忙问向沈珏:“这婚事,忠勤伯爵府的可知晓?”
沈珏眉眼不耐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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