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望向身侧的男人——该死的薄夜渊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酷!
“薄大少,你觉得这场证明有没有必要……我不想在奶奶的寿宴上喧宾夺主。”
薄夜渊嘴唇挑起残忍的笑,只有无情,“你砸的场子,自己收。”
男人关键时刻屁事不顶,只能靠自己了。
“马屎外面光,里面一包糠。”黎七羽压低声音,嫁给这男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薄夜渊蹩眉:“你说什么?”
“通俗点意思——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薄家人都讨厌,一丘之貉!
黎七羽傲然离开,朝佣人架好的画板走去。
宴会厅里的人以画架为圆心圈站,所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黎七羽脑子里塞满乱糟糟的情绪,在画架前坐下,拿起颜料在画盘上调色。
如果扭到手,装作受伤,就不用画了?
奇怪的是,她动作娴熟,像是人天生就会呼吸……
脑子里闪过灵光,她的手根本不受控制。
十几分钟,画纸上绘出了鲜嫩绿草星星点点簇拥的野花,颜色层次的渐变,明暗阴影的变幻……
越是小细节,越能彰显她极深厚的绘画功底。
仿佛花瓣摇曳,青草在风中起伏地动,那洒满的阳光从画里跑出来,清新扑鼻。
黎七羽被自己的才华惊艳到了,看来她也不是一无是处么。
在场都是名门望族,学过绘画的人不少,一眼就能看出黎七羽的娴熟!这么短时间,能画出这样的水平,绝不是学了几年绘画能够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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