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我会好好的,好好地活着,陪你。
萧宴玄将家书收好,贴身放着。
他翻身上马:出发!
晨雾散去,青一和玄一飞回宴王府。
萧宴玄一行人也策马出了山林,气势浩荡,马蹄似踏破漫天霞光,疾驰而去。
在他们抵达雍州的第二日,北燕集结大军,战事一触即发。
此时此刻,凉州动乱未平,但萧家的米粮和棉衣已经分发到灾民手中。
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在长公主的操办下,一批又一批的物资运往凉州。
长安城依旧繁华,甚至,因着年关将至,更加热闹。
直到,一人带着八百里急报,纵马狂奔入城。
雍州军报!
这四个字如惊雷落下,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所有人的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
北燕兴兵进犯了!
这一次,没有宴王坐镇,玄甲军还能不能抵挡住北燕的铁蹄?
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长安城中人心惶惶,每一个人都焦灼不安。
有朝臣提议让萧宴玄赶赴雍州,而以容家为首的官员,举荐自家党派的武将,想从此次的大战中分一杯羹,最好能将玄甲军捏在手里。
我大晋人才济济,不止一个宴王,难道除了他,满朝武将都是摆设吗?
萧家世代镇守雍州,没有人比萧家更了解北燕,宴王闲赋在家,朝野本就议论纷纷,此时再另派他人,就不怕军心不稳,阵前失利吗?
你这是妖言惑众!扰乱军心!
你是利欲熏心!德不配位!
一时间,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晋元帝高坐龙椅之上,指腹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神情莫测。
两方官员吵得越发激烈,险些要打起来。
虽不见刀光剑影,却尽是硝烟。
晋元帝陡然一声冷喝:庙堂高官,犹如市井泼妇,成何体统!
刚还吵得面红耳赤,准备动手的朝臣们,顿时安静如鸡。
晋元帝把目光转向户部尚书,顾衡。
顾爱卿,
臣在,顾衡忙出列,上前拱手道,启禀陛下,临州水患刚过,凉州雪灾又起,户部没钱了,此战只能速战速决。
这话一落,容太傅眼睛眯了一下,扫过沈崇。
户部哭穷不足为奇,新奇的是,向来擅于揣摩圣心的老狐狸,这一次,居然不顾两家的血仇,公然支持萧宴玄。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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