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皇子之中,晋元帝最疼的就是景昭,自小精心栽培,寄以厚望,甚至,处处为他铺路,谁知,自和沈家联姻以来,狂悖自大,竟如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丢尽皇族颜面。
反观景暄,多年来韬光养晦,不显山不露水,可每次出手,无不是沉着果断,办得漂漂亮亮。
他这个儿子,有城府,有手段,朝野上下,提起他,谁不赞一声贤王。
像他,也像叶氏。
想到叶家和叶皇后,晋元帝眼中精光深沉莫测。
他重新拿起奏折批阅,语气随意:朕听说,在凉州城时,他和沈氏走得颇近,还让她上监斩台观刑。
福公公心头重重一跳。
陛下这是怀疑暄王结党营私,拉拢萧家。
殿下和宴王妃一同奉召前往凉州,自是要同心协力,殿下出身皇族,定也要教宴王妃明白,皇家威严,不容忤逆,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晋元帝闻言,也不出声,奏折批阅了一t本又一本。
福公公将冷掉的参茶换掉,又重新奉上热茶。
帝心难测,他神情越发谨慎恭谨。
今日宫宴,可谓是暗流涌动。
沈青黎没急着进宫。
她既不想去拜见容贵妃,给她行礼,受她刁难。
也不想听那些贵女宗妇阴阳怪气地说话,一句话十八个弯,几百个心眼,无趣得很。
等时辰差不多了,沈青黎和萧宴玄坐上马车进宫。
抵达皇宫后,两人往设宴的麟德殿走去。
大明宫宏伟壮丽,宫阙万幢,麟德殿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殿内已经坐满了人,皇族宗亲,朝臣命妇几乎都到了,正热闹着。
两人一进来,殿中霎时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沈青黎目不斜视,姿态雍容地往前走。
举止顾盼之间,端严沉静,就连那些重规矩的诰命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宫里的妃嫔皇女,也不见得有她这般端庄好看。
她完全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
甚至还觉得,没有数百年的底蕴浸润,即便是大家世族,也养不出这样的气度来。
众人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叶皇后当年的风采。
那是真正的世家贵女。
叶氏之后,再无国母。
而今的宴王妃,倒有几分叶皇后的神韵。
宴王妃生得真美啊!有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沈青黎听到,朝她颔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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