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不想授人话柄,燕绾这个大麻烦还是交回给北燕。
她笑吟吟地看着燕寒:先燕帝教女无方,寒王身为皇兄怎么也任由绾公主胡闹?又不是土匪出身,这般要死要活,岂不惹人笑话?
这是在大晋,南疆的使臣也在呢。
宴王妃一句胡闹,一句土匪,简直把北燕的脸面都踩进泥里,碾碎了。
燕寒脸上火辣辣的,无比后悔把燕绾带来了。
他眸光冷寒地盯着燕绾,暗含警告:绾儿,回来!
寻常女子闹到这个地步,早就羞愤欲死,但燕绾只有满心的不甘。
她咬着唇,站着没动,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皇兄,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人不是不能为自己而活,但也不能任性到什么都不管不顾。
燕寒气得不轻。
沈青黎微笑道:本王妃听闻,你们新帝派了使臣出使南疆,想要求娶南疆的公主,寒王呢,此番来大晋,可是也要求亲?
燕寒眸色暗沉。
没想到,他那个好皇兄竟然也没闲着。
既然,话被挑明了,他起身朝晋元帝拱手道:陛下,本王确实想要求娶贵国的公主。
晋元帝端着酒盏,沉吟不语。
大殿之中,那些已经及笄,却还未婚嫁的公主,全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那些母妃不怎么得宠的,就更紧张了。
身为公主,享尽了荣华富贵,为国联姻,是应尽的职责,但谁也不想远离故土,嫁到举目无亲之地。
沈青黎轻轻一笑,声音缓缓响起:就贵国这个行径作派,我们也不敢把公主嫁过去,虽说是为了两国百姓,但公主的命也是命啊。
燕寒面色一僵。
不是说,大晋的贵女说话都婉转含蓄,一句话能拐十八个弯,为什么宴王妃如此直白?
王妃多虑了,本王自小向往大晋的风土人情,是真心求娶,本王可以保证,绝不会让大晋的公主受半点的委屈,定珍之重之。
如果两国真要永结秦晋之好,再无干戈,也不一定要嫁公主,寒王也可以入赘我大晋,都是为了两国百姓,寒王身为皇子,更该义无反顾。
沈青黎这话简直说到了朝臣们的心坎上。
说是两国联姻,但出嫁的,是大晋的公主,为了大晋的脸面,公主的嫁妆势必十分丰厚。
用大晋的银子,让北燕休养生息,真把大晋当冤大头了。
若非场合不对,朝臣们都想啐一口浓痰到北燕使臣的脸上。
北燕的使臣们气坏了。
从古至今,就没有皇子入赘别国的。
有脾气火爆,当即怒怼道:一介后宅妇人,竟敢妄议朝政,插手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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