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架十八般武器,全被他使了个遍。
一批又一批的将士被他打下高台。
将士们相互搀扶着,看着高台上越打越凶的宴王。
王爷今日怎这般暴躁?
可不是,连溟一将军都挂了彩。
他们哪里知道,这两日,他们的宴王被撩得满身火气,得不到满足,只好来练他们,消散一下精力。
月色洒落下来,照着青云山,也笼罩着长安城。
翠微院灯火煌煌。
沈青黎正在给萧宴玄做寝衣,一针一线,极为认真。
锦一在一旁劝道:夜里做针线活,伤眼,明日再做。
沈青黎唇角牵起一抹浅笑,手里动作不停:等这个袖子缝完,你快去歇着吧,我保证,做完这一点就去睡。
锦一拿起剪子,剪去灯花,让灯火更亮。
我不困,再陪王妃一会儿。
沈青黎见状,问道:孟夫人一事,可有什么进展?
孟夫人病逝后,她贴身的侍女,悲痛过度,殉主跟着一起去了。
沈青黎眸光暗了下来。
孟家姐姐病逝之时,赵钺尚且年幼,还需要人照顾,既是忠仆,就不可能丢下赵钺不管。
其他伺候的人呢?
全被发卖了。
越是显赫的世家,为彰显仁德,越是不会发卖奴仆。
沈青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沉吟道:缘由呢?
赵四爷见着府中旧人,触景生情,思念亡妻过度,日日消沉,赵老夫人便把人发卖了,换了一批新人伺候。
沈青黎唇角闪过一抹讥讽。
真放不下亡妻,又怎么会那么快就续弦娶了黄氏,还任由黄氏磋磨赵钺?
能找到那些人吗?
还在查找,不过,当年被发卖出府的那些人,不是出了意外,就是犯了事,被后来的主家责罚,几乎都死绝了,只剩下两人还未查到踪迹。
孟家姐姐贴身伺候的人死了,其他下人也死了,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当中,沈青黎不信没有赵国公府的手笔。
孟家姐姐的死,果然有问题。
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撇清关系,大可不必将所有伺候的人灭口。
当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沈青黎目光微冷:给孟夫人看诊的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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