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私下里查。
原来是要明着查。
萧宴玄微微叹气,又好气又好笑:阿黎不信我?
这时,马车正好在府门前停下。
沈青黎不发一言,提着裙裾就下了马车。
回到翠微院后,让侍女把院门关了。
谁放王爷进来,我便发卖了谁!
话音一落,她紧闭屋门,连锦一都关在了外面。
沈青黎在榻上坐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这事,算翻篇了。
就是有点对不起萧宴玄。
萧伯应该、大概、可能、或许,又要让他去跪祠堂了。
她这一路走来,两眼泛红,一副狠狠哭过的模样,再衬着那一泓湿漉漉的水光,看着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翠微院静悄悄的,萧宴玄看着紧闭的院门,揉了揉额角。
萧伯从他身后走了过来,看着他孤零零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王爷若是争气些,早日让王妃诞下一儿半女,倒也可以父凭子贵,看在小少主的情面上,也不至于被拒在门外。
萧宴玄也想叹气。
他和阿黎还未真正圆房,哪来的小崽子替他求情。
萧伯也没问萧宴玄因为何事惹沈青黎生气。
反正,要说有错,也是王爷的错。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王爷别再惹王妃生气,难过多了,心也就寒了,想要捂暖,就更难了。
萧伯,我知道了。萧宴玄说道。
老奴给王爷准备了一坛好酒,已经送去祠堂了,王爷和老家主好好说说话,请老家主保佑王妃早日消气。
天边,晚霞绚烂,透过重重屋檐,能看到一轮西沉的落日。
萧宴玄去跪祠堂之前,去厨房给沈青黎做了晚膳,让溟一送去。
阿黎只说不让他进翠微院,没说他身边的人也不能进。
果然,侍女给溟一开了门。
溟一看着紧闭的屋门,低声问锦一:王妃还没消气吗?
锦一面无表情,正拉着弓,在院子里射箭。
咻地一声,羽箭直中靶心。
她又抽出一支箭,搭弦拉弓,缓缓说道:王妃心里有王爷才会吃醋。
溟一不敢说沈青黎醋劲太大,他看自家王爷是挺高兴的。
王妃什么时候查的青云山?找谁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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