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外的痕迹大概是查不出来了,但塑料袋内的指纹汗液还保存得很好。
芮妮神情复杂:“你在给自己的委托人拆台。”
“他在给我拆台。”艾玛丽丝说,“我需要信任和真相,他一样都不准备交给我。”
她提起驾驶座的细节:“我怀疑有人在操控他、利用他,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
芮妮朝审讯室里隐蔽地看了一眼:“你怀疑耶茜?”
“为什么不是他的妻子?”
“她没可能犯案的,艾玛。”芮妮摇头,她在人群中指出一个人,“她刚到警局不久,你自己看,她没有作案的能力。”
艾玛丽丝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位警员正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士迈过重案组的门槛。
凯文的妻子埃莉诺是一位残疾人,她坐在轮椅上!
“我不该向你分享本案的情报,但你是凯文的律师,我不说,你也能从别处问来这些消息。”
芮妮小声说:“就在他们接受测谎的同时,我的搭档克里斯珀斯搜查了新发现的案发现场。”
“也许检方不会起诉你的委托人,”芮妮道,“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
“红头罩去过新的案发现场,案发时他很可能就在那里,现场有他的血脚印。”
芮妮轻声道:“全哥谭都知道他和小丑有仇,要是有天我们在街上发现了小丑的尸体,戈登一定让我们第一个去给红头罩的枪做弹道检测。”
“凯文不是一个合适的起诉对象,他和他的妻子是哥谭的上流人士,有钱有权。检方未必能在两方家族手里讨好。红头罩,不一样。”
哪怕检察官起诉红头罩谋杀小丑帮,哥谭警方能把红头罩押到法庭上吗?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除了红头罩又背上几条莫名其妙的罪行,皆大欢喜。
艾玛丽丝的太阳穴痛苦地抽搐,她捏了捏鼻梁。
“不该是红头罩,”她说,声音难
得有点没底气,“他杀人绝不会藏头露尾,更不会让其他人因为他进警局被调查。
“我也是这么想的。 芮妮说,“但检方起诉谁不由我们决定。
漫长一夜在警局过去,天色将白,艾玛丽丝披着晨光回到律所。
她很缺觉,一路回来都打着哈欠。
沙发比床距离她更近,艾玛丽丝把自己整个塞进沙发上,仰靠在蓬松柔软的靠背里思考。
她可能坐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律所的门嘎吱一声打开。
杰森推门进来,面无表情,被她吓了一跳:“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没睡。 艾玛丽丝说。
她木着脸,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
“过来,红头罩,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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