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可能会因此将自己置于险地,却依旧要做。因为不得不做,否则连死都不得安宁。”
“所以孩子,你不用怀疑我的用意,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害你。”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程斯刻骤然开口,他紧盯住林语生,不放过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林语生似乎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但很快被他掩去,他轻笑了一声:“或许吧,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程斯刻还想再问,却见林语生挥了挥手不再看他:“走吧,晚了,你该回去了。”
程斯刻被下了逐客令,他知道以他的功力如今也无法从林语生的嘴里套出更多的话,遂抿了抿唇起身往外走。
当他的手搭上了门框时,他听见了林语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哀切从背后传来。
“你很像你妈妈。”
那一刻,程斯刻仿佛身体里藏了一口大钟,被这么一撞三魂六魄都齐齐跟着震了一下,脑海里一直障目的浓雾轰然散开,露出了真相的一角。
他想他的确见过林语生。
回到家之后他甚至没来得及先去温浅房间跟他打声招呼,直奔自己的屋子里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他离家时带着的装满靳柔遗物的木箱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打开,关于靳柔的一切,他总是下意识地在逃避,他对于靳柔的观感太复杂了,导致接触靳柔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程斯刻在箱子里搜寻着,这个箱子是靳柔生前最宝贵的一个箱子,一些对她来说十分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她都会往里放。
但这些什么风铃啊怀表啊千纸鹤啊的在程斯刻眼里就有些不知所云了,最多感慨一句她妈以前还挺文艺。
最终,在箱子的最底层,程斯刻发现了一本只有两个手掌大的日记本。
程斯刻将日记本拿出来迅速开始翻看起来,日记的初始日期是程斯刻出生的那一天,很明显这是一本记录着一个刚刚迎接新生命的新手母亲心路历程的手札。
一开始,靳柔写得还很频繁,里面倾诉了她对于程斯刻全部的爱,而到了后面,每一篇日记的间隔日期开始变得越来越久。
程斯刻算了一下日期,这大概是因为后期他妈的另一个人格占据身体的时间更多,而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做写日记这种娘们唧唧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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