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睐握紧拳头,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自己被哥哥握住手腕的手,只要感受到疼痛就好了吧,就像以前一样没有刀,那就咬一口吧,咬一口就好了,咬深一点,就不会伤害到哥哥了。
沈逸眼睁睁地看着姜睐突然挣脱他的手,将那只手凑到嘴边,对准虎口的位置张口就要咬下。
这时,温热的手指突然探进,抵在他的齿间。
姜睐的眼睫颤抖了一瞬,抬眼就看见沈逸微笑着看向他,“小睐是不舒服吗?咬哥哥的话会好一点吗?”
在意识到他刚才居然差点咬伤哥哥的姜睐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猛地将沈逸的手指抽出,“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险些伤到的哥哥的后怕席卷了他的心脏,他将颤抖的手藏在后背,“哥哥别看,我不想让哥哥见到我这副样子。”
该死,偏偏药也没有拿过来,原本服用一次特制的药物后,至少会有一个星期的稳定时间,没想在情绪受到过于猛烈的冲击下,今天居然提前犯病了。
偏偏还是在哥哥的面前。
因为强行压抑本性的缘故,姜睐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他闭上眼,极力稳住声线,“哥哥走吧,我明天再跟哥哥解释,现在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沈逸看着眼前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姜睐,心一横,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两人的脑袋上。
属于哥哥的气息充斥在姜睐的鼻尖。
沈逸与他鼻尖相抵,“小睐为什么不让哥哥看你?哥哥不是说了吗?小睐不用忍着。”
姜睐紧闭的眉眼不断抽动,他感受到哥哥正趴伏在他的耳边,手指温柔地轻抚着他的发丝,“没关系,小睐对哥哥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的啊。”
关在囚笼中的困兽脖颈上的铁链被崩断,而那本就没有闭紧的囚笼再也不能将他困住。
想要摧毁一切的欲望因为耳边的声音变成了另一种更加深沉的欲望。
他想要将眼前人揉进他的骨血。
他想要进食。
轿车的后座实在算不上宽敞,只能勉强躺下一人,如果想要强行躺下两个人的话,那么最好用相叠的姿势。
因为空间窄小且没有扶手的缘故,所以身形动作的幅度太大的话,极有可能会从后座上摔下去。
而后座的椅背对于最下方的人来说,距离过长,伸长的手臂还没有扶住就在半空被另一只手攥住。
所以,要想稳住身形不避免摔落,对于这种姿势而言,只能牢牢地依附住上位者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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