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人附和,“三两银子,你不是叫萧家亏了血本吗?起码也得个十两八两,总不能叫人太亏了。”
刘婆子一拢头上的银质发簪子,“那是他媳妇没当贼骨头之前,可能还有这价儿。他媳妇偷自家钱,你说自家的钱都偷,谁还敢买?哪个买主敢买个贼?她还在镇上偷包子被打得半死,这事邻近几个镇的人都知道了。附近的村镇是肯定卖不出去了。要卖到远的村镇去,那需要不少路费、需要吃喝。再说她的模样真是丑得人看到都想吐。给男人做婆娘是肯定没人要了,最多只能当粗使丫头,去侍候人的,卖不起价!我接了手,万一转卖不掉,还怕亏本呢。”
苏轻月看这些人闹轰轰的,虽然她听不见,却着实觉得这气氛有些不舒服。尤其那头上插着银质簪子的老女人,用那种像是打量牲口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
这让她生出错觉,搞得像是她要被卖了似的。侧首向恩人他弟。恩人不在家,家里虽然除了他弟,还有一个住在次居房间里的病人,目前是恩人他弟做这个家的主。
非亲非故的,他弟总不能卖了她吧?
萧羽川像吃了炸药一样把众人往外推,连推带踹,凶恶得很,“都给我滚,不卖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大家这样说她,他心里气得想杀人,“再不滚出我家,别怪我打人了!”
大伙儿原本笑嘻嘻地看着热闹,正津津有味,被他的样子吓着了。
“川子,你发什么疯呢?”赵树根不满,立刻被萧羽川踹了一脚。
赵树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立马回踹过去,萧羽川正有气没地方撒,抡拳就朝他脸揍过去,两个人顿时扭打成麻花。
赵树根仗一身蛮力,本来他以为轻易能把萧羽川打趴下的,哪知这小子力气也大得很,招呼在他身上的拳头像是不知道痛,反而疯了似的把自己往死里揍。
赵树根是吃了闷亏,发觉打不过萧羽川,忙大喝着,“川子发疯,你们怎么也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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