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熤山从窗户望着她出了院门远去的背影,目光落在炕上没带走的脸罩上,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参差不齐,线还拉不匀,明显对于针线活完全不在行,“媳妇在朱家时,做的针线活以前能卖钱,绝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
也就她没在的时候,他才敢说她是他的媳妇。
每每想到她清亮的眼眸,想到她对自己的抗拒,他真的怕听到她拒绝。
萧清河默了一下,“她不是以前的苏轻月了……”
萧羽川也明白,“媳妇变了。变得我舍不得卖她,舍不得她受委屈。变得什么都让人顺眼。我不管她变了多少,她就是我认定的媳妇!”
另两人不说话,目光却与他一样坚定。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轻月看四哥给三哥喂饭,也没真不让吃。萧羽川就挤眉弄眼地边吃边朝她眨巴着灿亮的眼睛。害得她吃饭都不安生。
好在二哥与三哥养了两天,虽然还下不了炕,但起码手脚稍能动了,明天肯定能自己吃饭了。
苏轻月就这样,上午卖蕨菜,中午赶回去做家务,帮家里的男人煎药针灸,下午去打蕨菜,又过了三天,一共赚了二千多文钱。平常在家或在山上找蕨菜什么的,她脸上都只擦了药,不戴口罩,只有在卖炒蕨菜时,才会戴上口罩。
第四天,她在镇上卖炒蕨菜,不知道是第多少个顾客问她了,“咦,小媳妇,你怎么今天戴口罩了?”
她实话实说,也不含蓄,“长得太难看,为了不吓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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