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进萧清河嘴里的粥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在昏睡中竟是生无可恋得连自主吞咽都不肯。
二人实在没办法,怕再灌下去,又呛到他。
萧羽川把碗放回桌上,从袖袋里掏出白绢,擦拭着清河嘴角流出的粥水。
萧熤山看炕上清河那死气沉沉的脸,若不细看,都以为炕上躺着的是个死人,不禁心痛了起来,“三弟,要么,你让月儿过来……”
“不可能!”
“可是……”萧熤山实在不忍心,“四弟前天才割了腕,昨天也就白天吃过一餐,他身体太虚了,再这么下去……我怕……”
萧羽川眉头深锁,“二哥,他这般是要跟我死磕到底。我不是在争口气,亦不是我不心痛他。他这般的做法……这一次顺从了他,以后,岂不是无止尽的要挟?”
“不管如何,先让他好起来再说。”萧熤山寒着脸说道,“我去同月儿说,让她来给四弟喂吃食。”
“不准去!”萧羽川拉住他的胳膊。
萧熤山脸色顿时怒气与愤恼上涌,“三弟,没有什么比四弟的性命更重要!”
萧羽川面色冷凝,“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我的媳妇更重要。”
“他是你亲弟弟,你真忍心看着他死?”
“我忍心的。”萧羽川语气凉薄地说,“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要死,那便随他死。最多,我做为兄长,为他厚葬!”
萧熤山扬起了巴掌,巴掌还没落下,萧羽川就钳住了他的手腕,漆深凌厉的眸子微眯,“我的媳妇说过,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揍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萧熤山是气得脸色发黑,迈开大步出了房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