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墨是要我的丫鬟来,还是萧老爷派人?”苏轻月真不想赚他的钱,“使唤我府里的下人,是要付费的。我真是怕了萧老爷你了,向你要个食宿费,折腾这么久。敢情你只会吃住,不会付帐。我可不想下次再找你要帐,你还是这么赖啊赖的。”
萧崇焕的面子全部掉光了,“牙尖嘴利!”
“萧老爷可千万别这么说。”苏轻月露齿一笑,两千贝齿整齐白得晃眼,“你儿子的一嘴白牙是够好看了,我这一嘴牙,现在是好看得胜过他了。”
“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萧崇焕寒着脸色道,“快把我穴道解开。”
苏轻月朝银竹使个眼色。
银竹会意地拔掉了先前苏轻月刺入萧崇焕穴位的银针。
萧崇焕顿时能动了,被银针封穴有一会儿了,一能动,整个人便瘫软下来,丫鬟霜儿眼明手快地扶住他,“老爷当心。”
他挺直背脊,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吩咐霜儿,“研墨。”
“是。”霜儿把墨研好之后,萧崇焕提笔,一边写,一边说,“不是付不起研墨钱,而是使唤着你府里的下人,嫌掉挡次。主子看起来是村姑,下人上不得台面。”
苏轻月听了没反应,倒是常皓天怒了,“萧崇焕,你是存心找死?”
“常庄主,老夫不过说的实话。”萧崇焕神态威严,“若是苏轻月是你夫人,那自然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不承认是我儿媳妇,亦非你夫人,在一等世家面前,说她是村姑,都是抬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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