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声,“那看看你的。”
他回:“请你自重,好么。我只是告诉你这些都正常。”
那晚就是哪里都不对劲。
他喝完汤,才品出这是老板熬的补肾汤,里面的几味药材,简直是能大补特补,把肾都能补毁的那种。
之后……
褚尧呛得连连咳嗽。
之后,不知道走到哪一步,她忽然笑得很坏,“既然正常,那我拔你一根,不过分吧?褚大夫,别那么小气哦。”
她拔下一根毛,羞辱似的往他脸侧吹。
他根本不敢睁眼,嗫嚅着。
简直是,礼崩乐坏。
褚尧不敢再回想中间的细节。
完了,他们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什么。
*
蔡逯没回去,随便找了家客栈,准备在这住几天,灵愫何时走,他就何时走。
说也凑巧,他那间包厢的隔壁,正好是祝湘在住,估计是出来游玩。
祝湘看着借酒消愁的蔡逯,“表舅,你要有心事,只管跟我倾诉。我很懂这方面的事的。”
这时蔡逯已经喝得半醉,没想那么多,就开始跟祝湘吐苦水。
“我和她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没来盛京,你不知道她那时有多黏我,整天‘承桉哥’,‘承桉哥’叫个不停。把我比作日月星辰,说我是上天给她的惊喜……”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再后来,她提出分手,甚至转头就找到了新欢。我说他们不适合,她却用低沉的声音回我‘不分’,她那双冷冽的眼睛看向我时,让我好生伤心。”
……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最后他问祝湘:“你怎么看?”
祝湘只回了一个字:“分。”
她补充道:“听表舅你过得这么委屈,分手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她又吐槽:“不是,都这时候了,你还记得她那‘低沉的声音’和‘冷冽的眼睛’啊?”
蔡逯想了想,“晌午见她时,好像还发现,她的嘴唇有些干。我就说稷州的天气太干燥了,又是在夏天,她根本照顾不好自己。你不知道,之前有次,她没及时补水,我就……”
接下来,蔡逯又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话,但却越说越偏题。
祝湘没再劝,嘱咐他早点歇息,随后溜走了。
这还能再劝什么?他明明超爱!
*
天黑时,褚尧终于把勇气积攒好了。
他去了一家卖新鲜花束的铺子,问:“跟刚确定恋爱关系的小姑娘买什么花好?”
老板打量着他半肿的脸,“大束赤色蔷薇花,热烈又浪漫,小姑娘会喜欢这种。”
褚尧说:“那我买一束。”
老板试探问:“你们是正经关系?”
褚尧愣了下,旋即点头说是。
他抱着花束走了。
昨晚,他唯一清醒的时候,就是在即将发生实打实的关系前,凑在她耳边,问了句:
“你会骗我吗?”
她笑得很傻,环住他的脖颈,“褚大夫,我从好久之前就注意到你了哦!我好喜欢你的。”
她说,喜欢你这一点,我怎么会撒谎呢。
他是了解她的一部分真实性格的。
但男人总是很自信,总以为自己会是她的最后一个,总以为自己才是挚爱,而她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
褚尧也这样想。
他说:“你明知道,我不是在问喜欢不喜欢。我会是你的最后一个,对么?”
她只是笑,笑累了才回答:“当然了。我的心肝,我保证,你是最后一个。我会给你所有的偏爱。”
她又开始了。
又开始长篇大论说不重样的情话,又开始热情真诚,成了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完美女友。
她说她累了,“褚大夫,你来吧。”
褚尧感受到了她的偏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