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献上一套驯狗用具,她眼睛一扫,都是皮鞭低温蜡那几种常规物件。
她没拒绝,把小郎君抵在长直棂窗边,胡乱发泄了一通。
隔着一层琉璃窗,她清楚看到,那辆马车仍停在酒楼旁。蔡逯手撑着窗,脑袋歪在胳膊上,不知在想什么。
她把窗掀开,让小郎君大声喊:“我是主人的騷/狗!”
小郎君无路可退,把这句话崩溃地喊了出来。
这音量,足够让蔡逯听到。
她以为蔡逯听到后会离开,可他还是待在原地,不曾动弹。
他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
现在他很清楚,她是故意为之,用别人来刺激他,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可他只会逆流而上,试图越过重重艰难险阻,重新站回她的身边。
*
阁主开始提醒灵愫,要记得来盛京的目的是追凶。
现在蔡绲是瓮中之鳖,不论他逃到哪里,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所以杀死蔡绲,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阁主不会去催促灵愫的杀人进度,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何时动手最好。
他只怕她流连在声色犬马里,不肯清醒。
灵愫却说她心里有数。
她与阁主都在为复仇后的远走高飞做准备,可在此之前,她需要把在这里的所有关系都处理好。
有一日,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家医馆前面。
推门进去,见褚尧还像从前那样,戴着单片眼镜磨药材,写药方。
来都来了,不如跟这位老朋友叙叙旧吧。
结果褚尧看见是她来了,竟直接把她推出门外,又“砰”地阖紧了门。
留她在冷风里一脸懵。
???
她半句话都没说呢,就这么被赶到门外了?
她捶了下门,“褚大夫,我得罪你了?”
话音刚落,就见医馆外面落了道条幅。
“渣女勿扰。”
灵愫:……
好吧,褚尧还是那么小气,那么爱记仇。
但她一下就被激起了斗志。
嘿,难道她还搞不到褚尧?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饭局酒局她不去了,每天都蹲在医馆前,守着褚尧。
他一出现,她就撵在他身后。
她故意放出消息,高调地宣布她在追求褚尧。
一时褚尧备受叨扰,很多人都来问他这事是真的假的。
他的医馆忽然就变得很热闹,很多吃八卦的人装起病,一边买药,一边朝他打听情况。
褚尧是个很享受安静氛围的人,日日忍受这些人的叽叽喳喳,简直要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
这种叽喳情况持续了半个月,终于在某一日,褚尧再也受不了,把她扯到医馆里质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灵愫自来熟地倒了盏茶水喝。
她调皮地朝他眨眨眼,“我是在追求你啊,褚大夫。”
褚尧的脸色又臭又冷。
“追求?是还想再玩我吧。像之前那样,睡来睡去,睡腻了就再分手?”
她说褚大夫你真聪明,“但这就是我说的追求呀,难道你还指望我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开玩笑般地把褚尧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褚尧在一个思想保守的家里长大,尽管他家人只是思想保守。
他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这却是她最给不了的。
“所以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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