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甜蜜香味的奢华房间处处精巧,连床头柜上放了大马士革玫瑰花的花瓶都绘制了油画风的兔子一家,幼稚又温馨,细看之下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这个房间如主人专为洋娃娃布置的牢笼,绣了金丝玫瑰的红丝绒窗帘死死闭合,连一丝月光都无法侵入,在漆黑死寂里这位穿着连大腿都遮不住的白色吊带裙的,唇瓣无助张开流淌着涎水的小美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哭。
“我、我错了……老公!我不偷偷出门了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吧……老公……”
观泠嘴上亲昵亲昵地喊着老公,但事实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位丈夫姓什么,叫什么,连模样都不知道。
他和丈夫已经结婚两年了,他成年那晚家里突然破产,爸爸发疯跳楼后妈妈无法偿还天价债务,能拍卖的都拍卖了,最后只剩下观泠这个漂亮的儿子,那时观泠这位未来丈夫的家族朝观家递来一纸婚约,只要观泠愿意跟他结婚,那他就会替观家还债。
婚后两年了,观泠从不知晓自己丈夫的半点信息,他身体不好,丈夫就以养病为由让他待在这栋别墅不许出门,丈夫的嫉妒心太重了,别人看他一眼,丈夫都会觉得他要背叛他,丈夫每回来这里都会让他戴上蒙眼的黑色带子,然后在黑暗里和他做,他的丈夫从来不会心疼他,永远野蛮又疯狂。
观泠今天以为丈夫不会回家,他才偷偷去了练舞房,练舞房在市区,他生疏胆怯地费力打到一辆出租车,司机还没有听明白他有些结巴的紧张话语,丈夫的部下就猛地打开车门,把他带回了别墅。
别墅黑得吓人,他被丈夫的部下蒙住双眼推进卧室,可怜的小美人被他的丈夫压在身下,他的丈夫手戴银色腕表、瓷白冰冷的小臂优雅绷紧肌肉,将危险尽数隐匿在风度翩翩的西装内,他掐住小美人的脆弱脖颈,很轻的力道,却让他的妻子吓得双腿乱踹,赤|裸的脚踹到了他的下|腹,他的妻子吓得立马不敢动弹,生怕他一巴掌下去把他揍得嘴唇流血。
可他没有,他从来不会殴打自己这位柔弱的妻子,他的妻子太过胆小,又太过年幼,有时,仅仅是玩弄般的抚摸都会令妻子害怕得哭泣。
他危险地压低声线,微喘低哑,是年长者压抑风暴的询问,“为什么要去那个练舞房,那里都要拆迁了你还去,是不要命了吗?如果不是我把你抓了回来,你也许会死在里面。”
“我、可是,先生,我,我喜欢跳舞,您不能这样欺负我……”观泠哽咽着,他在被蒙住双眼的无助里对自己的丈夫再一次生出急切的讨好。
黑暗让他害怕,他的丈夫竟然成了浮萍小舟中的唯一依赖,他没有办法了,他怕丈夫生气,丈夫每一次生气,都会让他很痛苦。
“老公,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生气了……好不好?”观泠甜甜地笑了笑,鼻尖微红,湿漉漉地去蹭丈夫的小臂。
丈夫松开掐他脖子的手,却狠狠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操控着侧过去,观泠不明所以,他在不安里被自己的丈夫如玩弄般轻轻扇了一巴掌,像抚弄一只猫狗。
“骚|婊|子。”他在观泠畏惧的喘|息里用磁性成熟的男性声线训诫道:“未经我的允许,你凭什么离开家?你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么?出去就会被人玩|死的家伙,发|骚也别去街上发|骚。”
他的丈夫总喜欢这样羞辱他,可是他没有想过跟别人……做、做|爱,更没有想过出轨,为什么骂、骂他……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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