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时琛回家的时间,祝书黎试图搜索墨西哥的一些新闻,但是都没有,应该是被封锁了,找不到一丝痕迹,他忧虑得来回踱步。
二十多分钟后,闻时琛匆匆进门,“黎黎。”
祝书黎疾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怎么样?问到了吗?墨安是没事吧?”
闻时琛把祝书黎揽到怀里,安抚地亲了一下他微微湿润的眼尾,语调稍沉,“是出事了。”
祝书黎眼瞳轻颤,“出什么事了?”
闻时琛半抱着他坐到沙发上,“墨西哥那边的人说,集团e出席酒会时遭遇仇人报复,车子被撞下悬崖,坠入深海,救援队只打捞起两个保镖的尸体。”
祝书黎手心在出汗,“集团e……”
“就是墨安,他和另一个保镖没有找到,但救援队说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现在他的大哥已经接任了他的职位,他的资产已经根据遗嘱内容分配了。”
“怎么可能呢。”祝书黎眼眶红了,“墨安前不久还和我聊天的……”
闻时琛抱住他,轻叹,“墨家内部的斗争已经处于白热化很久了,集团e的位置本来轮不到墨安的,在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墨麒上任的前一天出了车祸,伤了腿,不得已,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墨安的父亲,才换墨安上任的,墨安来找你那阵子,他哥的腿痊愈了……”
接下来的话闻时琛没说了,但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祝书黎无法接受,“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找到墨安,怎么能判定他离世了呢?”
虽然残忍,但是闻时琛还是捧着他的脸,如实告知,“墨家定下的继承人从来都是墨麒,墨安只不过是墨家推出来替墨麒挡灾的靶子,集团的很多障碍都被墨安清理干净了,墨麒也正好痊愈了,墨家容不下墨安了。”
他的眼泪瞬间落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墨安,墨安很乖的……”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闻时琛很想反驳他,一个常年持刀玩枪的黑老大,能乖到哪里去?
“能不能让人帮忙找一下墨安?”祝书黎泪汪汪地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说不定还活着呢。”
闻时琛拭去他的眼泪,“墨西哥基本被墨家的势力覆盖了,虽然墨安的遗嘱已经开始生效了,但是墨家肯定还在找,不会容许墨安有一线生机的。”
他执拗道,“琛哥,想办法找一下吧,求你了。”
闻时琛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好,我让人想办法找找。”
“嗯。”
祝书黎知道希望渺茫,更觉难过,靠到闻时琛怀里,低声啜泣。
*
突逢墨安的事,祝书黎打不起精神忙工作,窝在家里抑郁了两天。
期间律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约他签字,苦口婆心说了好久,他才让律师上门。
“祝先生,您在这份文件签个名就可以了。”
律师把文件和一个密封袋递过去,“这是墨安先生留给您的房子,房产证和钥匙都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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