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左则明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大咧咧的小人物。对于他的敌人而言,看起来更加是一个会使点小聪明的家伙,无大智慧,不足为虑。而对于爱人而言,他更加是像一个傻子。
相较苏如剑而言,似乎苏如剑更加好对付一点,实则谬矣。两人智慧实则相若,秉性亦是相同,只左自幼生活环境使然,十余年时间,自然学得和卡普阿斯泥蛇一般,不知觉间就学会隐藏自己的外在表现。只有在他感觉安全的黑暗里,他才会呈现出自己纯粹的白。
对于敌人,第一印象若是错了,那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小则重伤,大则身亡。左则明他是打不过柳生下慧的,他有自知之明,他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灵魂是鲲鱼,有着比之凡世间蛇类更加强烈的攻击性。他隐忍藏匿表象,只为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攻击。蛇有吞象之志,何以鲲不能吞魔。一口不行,一大口也要。
左则明不死灯在雷云闪动之间,飘荡恍惚,十几米的不死灯如同九颗全方位探照灯,没有死角,何况这不仅仅是探照灯那么简单。
黑色火焰,带着地底深处隐藏数万年,乃至更久的力量。厚积薄发,一朝吐纳,威势磅礴。九霄雷云惊天变,汹汹地火烧满天。黑魔鲲鱼飞斗转,怨煞死气悲忧原。
柳生魔火飞窜,点燃海中水草冒了浓烟,溅射澄海之上荡起白雾好远。着落舰船之上,舰船洞穿沉海。飓风鼓荡,天上雷电欲落,却是被一漩涡吞纳。
左知晓柳生心中怒火已狂,卖招一式,假装中招伤惨。柳生果然上当,手中魔焰巨手出,抓九灯入手。心道:看你这怪物灯就恶心,帮你扯断了罢。
此乃命之所在,左则明放破绽与他,自有计较,柳生活于岛国,贪婪乃是其根。如狗也,闻有香喷喷大骨,骨上还有许多残肉,自然不会放过,纵使被人棒斥,先咬了再说。
而肉已入口,自是不放,哪怕是见有人举棒追来,哪怕见骨头被栓住,是一个诱饵,也舍不得放弃。
柳生看见了左则明那鲲鱼眼中的嘲笑,看见了那种奸计得逞之后的得意。心中莫名一个突,然后第一反应就是:不管那些,老子先将你这九个灯泡扯下来才是。
这和狗儿的想法是一致的:老子先把骨头扯下来再说。只是,结局往往是狗儿被打成推断筋折。
柳生下慧的腿,被鲲鱼一口咬住,撕裂的痛苦传来。魔火的头颅中,双目圆睁,愤怒已极。狗儿放开了骨头,柳生松开了触手。双手撑住大嘴的嘴巴,阻挡鲲鱼嘴中传来的强大吞噬力量。
他好似陷入了泥沼,泥沼中有条巨大的水蛭,水蛭在吸食体内的血液精华,当真是狗落笼中被棒劈。狗怒了,疯了,狂了。强烈的火焰开始释放,地火高温从脚下释出,将鲲鱼巨嘴烧地滋滋冒烟。
“小家伙,你不按套路出牌,阴险暗算,不是本事,有种你就张开嘴巴,我们再来斗过!”柳生下慧双后温度亦是高极,只愤触左则明那双眼不得,不然定要插爆那可恶的眼睛。
苏如剑常常笑话左则明的眯眯眼,认为没有神采,无论做什么都好像是在睡觉。变成鲲鱼之后的他,比起原先可是大出了无数倍,好似一个十米大的圆球。只是那眼中贪婪的味道,看到谁,谁都觉得后背冰凉。
左被柳生下慧的高温热地早就受不了,听他此时话语,正好有台阶下,不然等下嘴巴被烧穿一个大窟窿反而不美。他一口将柳生下慧吐出,好似吐痰一般,想必以前这般本事也是不弱。
柳生下慧才脱离巨口,双掌就是熊熊火焰巨柱向着左则明双眼射去。当下就将兵不厌诈回赠左则明。一切都在那乌溜溜的眼中看着,这两道火焰巨柱冲天而起,险险擦过左则明头顶,没入雷云,搅动惊雷阵阵。
再看自己双腿,膝关节以下,已是介于有和没有之间。用文艺范儿说就是:烟雾蒙浓,好羞羞。用**范儿说即是:爱有没有,管他球。
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鱼嘴:“呵呵,虽然**了点,我就当是吃烧烤了,要是放点孜然和花椒面儿那想必更好。舌尖上的黑魔,当真好味道。”
一骗,二激,三一口。只那狐狸豺狗远眸怒,骂不休。左自是愿意,待那天上瘟禽下来,二对一,那时也是妙事。届时你一嘴来,我一喙,夹肉带骨,大口吞。
耳边忽悠枪炮鸣响,柳生只觉身后呼啸,感觉有什危险正靠近,欲回身观之,却又见大口而来,好不烦恼。心道想及那华夏话,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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