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姗看起来很是期待,却又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小声道,“谢谢哥哥。”
张丽芳轻轻推她,“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哥哥吗,快拿出来啊。”
女孩子哦了一声,转身从包里掏出一个巨大的娃娃,梁季澄眼见那个黑色的包一下瘪了下去,他受宠若惊地接过这个豪华版见面礼,“哇,谢谢,”这个礼物的头都快比他的脑袋要大了,“呃,这是什么…恐龙?”
“是狮子。”刘姗说。
梁季澄:“…”
对着那圈他一开始以为是煎蛋,后来才知道是鬃毛的东西,梁季澄觉得刘姗的艺术天赋应该是遗传了她爸爸那边的基因。
“这是我们手工劳作课上我自己做的,”她看了眼张丽芳,“妈妈说你是七月生的,狮子座,所以我缝了个狮子给你。”
在各种反智的星座血型测试题爆炸的时代,梁季澄还从未留心过自己的星座,听到这话着实傻眼了。
“她们老师在课上教了做法,回来连裁带缝,做了一个月,”张丽芳怜爱地摸着女儿的头发,“我想帮她做还不让,在车上一直和我念叨,就怕你不喜欢。”
狮子丑是丑了点,手感还是很不错的,胖胖的一只,一看就是倾注了制作者的心血,蓄了不少棉花,一双豆豆眼傻乎乎看着他。梁季澄心头一热,久违的体会到血脉连心的滋味。
“谢谢姗姗,”他摇了摇狮子棒槌一样的尾巴,“我特别喜欢。”
话题就此展开,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开刘姗的学校和学习,果然成绩是每个学生都逃不过的噩梦。“刚考完试就让我带她出来,结果成绩一公布,数学和物理都比期中考下降了两名,”不同于刚才的宠溺,张丽芳语气里带着责备,“你哥哥从小到大可一直是尖子生。”
刘姗不服气,“那我英语还考了全班第三呢。”
“那是因为这次题目简单,”张丽芳振振有词,“你们老师都说了。”
刘姗被母亲揭短,不太高兴了,拉着脸一言不发喝她的奶茶。
“英语能学好已经很了不起了,”梁季澄替妹妹打圆场,“有兴趣的话,将来可以出国念书。”
“还是跟你没法比,”张丽芳说,“这脑子随我了,不像你,随你爸爸。”
正所谓言多必失,三人同时间陷入僵局,张丽芳自知失言,端起水杯掩饰尴尬。刘姗不清楚上一辈的恩怨,但这些年的耳濡目染也让她大概摸索到母亲的禁区在哪里,非常识趣地选择闭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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