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郎懵了一下,“我不做女人的生意……”
一错眼,这一对漂亮的男女已经手牵手闯入她的房间。回过头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人,窗户大开,风从外面吹进来,呼呼地卷着窗帘。
急促地一阵小跑,到拉斯维加斯大道上,著名的金色大圆球旁边,谁也跑不动了,不得不停下来喘气。
顾影抚着心脏小口小口吸气,听见聂西泽问她,“今天开心吗?”
顾影用力地点头,“开心!”
聂西泽今天很大度,不但带她在拉斯维加斯到处撒钱,还准许她去看肌肉猛男的脱衣舞秀,允许她往舞台上扔钞票。不像他的哥哥,总是看她那么紧,只要出现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方圆十里,就表现得很警惕。
太小气的男人要不得。
——诶,等等,聂西泽的哥哥是谁来着?
顾影甩了甩脑袋,但思维转得很慢,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算了,喝酒,拉斯维加斯充满了自由的空气,连酒水似乎都比别处的更加甜美。
她抬起明亮澄澈的眼睛,虔诚地向聂西泽许愿,“如果还有酒喝的话,会更开心!”
聂西泽,“……”
他很疑心,是否是沈时晔把她带坏了,养出了一个女酒鬼。
不过,vegas最不缺的就是赌场和酒吧,拦是拦不住的,聂西泽选择摆烂,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顾影走在前,娴熟地穿过一片灯红酒绿至吧台旁边,脚步轻快得不像个喝醉了的女人。
精致巴掌脸的亚裔女孩,身体丰腴又纤细,恰好对了周围一众白人的胃口。顾影还没开口,就有好几个男士抢着请她喝酒。
还没来得及掏钱夹的聂西泽:……
磨了磨后槽牙,他想沈时晔那么严防死守果然不是全无道理。
不过顾影是个不中用的,只喝了一杯马天尼,就软绵绵地倒在了桌面上,后面排着队等着请她喝酒的男士们只好遗憾地作鸟雀状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酒吧,意识清醒一点时,正被聂西泽托在背上。夜风轻柔吹得舒适,顾影半眯眼,瘦削的下巴搁在聂西泽肩头。
“酒醒了?”聂西泽偏过脸,对她怨气很大,但又不能和酒鬼置气。
“那里是什么?”顾影指了指前面一所白色尖顶房子,那里灯火通明,有很多男男女女手牵手,排成一条长龙。
“教堂。”
顾影又有些困了,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他们在排队,是不是在买蛋挞?”
她可讨厌排队了,但是在香港的时候,为了买到刚出炉的蛋挞,她倒是很愿意等上一小时。
聂西泽停后面的工作人员甜丝丝地说,“要双份,谢谢。”
工作人员咚一声盖了章,“不可以的哟女士,在vegas重婚是犯罪!请出门左转找牧师,ay eddng day——下一位!!”
第二天早晨,顾影顶着了那封喜帖,拿给沈时晔看。聂家的作风一向低调而朴素,那喜帖上只有一行小楷字:很高兴宣布二公子聂西泽同顾影小姐即将结婚的喜讯。
喜帖落款是两天之前,正式的婚宴则在一个月之后,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时节。
备忘录里又写,由于双方都是低调的科学家,仪式一切从简,只邀请近亲出席,请各位亲朋好友谅解。
再下面,附了两个人的订婚照。不是那种穿着礼服高珠端端正正坐好的摆拍,而是随手抓拍的生活照,甚至有那么一点不聚焦,嘉宁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却莫名感叹了声,“好甜。”
那是在聂家什刹海1号的宅子里,在红墙之下,顾影踩着洁净的积雪,仰脸看着墙角青白渐变色的腊梅,玉捏似的脸被雪光衬得莹莹动人。聂西泽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一只手臂半抬,似乎在问她,想要这枝还是那枝?
京城春光无限,正是好时节。澄澈天光下,即便隔着略模糊的镜头,聂西泽左手无名指上朴素的订婚戒,也被照得晃眼。
香港的午后,室内阳光充沛,暖风吹拂,沈时晔却觉得浑身发冷,心脏像被谁的手穿进胸膛里捏住,酸一阵,疼一阵。
他眼眸黑沉,透不进一点光线。思绪凌乱着,一头凌乱的长卷发爬起来,人还没从宿醉中清醒,聂西泽就将一封嵌在相框里的结婚证书甩到她面前。
嗯?
顾影两眼发直地看着上面的文字,签字生效的,受美利坚合众国法律保护的。
再下面一行歪歪斜斜的两个名字,g&a;ne,正是她醉醺醺签下的笔迹。
“下个月办婚礼,我父母已经同意了。婚宴场地是你昨晚抓阄选的,定在天坛,违约金五千万,你要是拒绝的话——”
聂西泽气定神闲地拍拍她已然麻木的脸,“那恐怕只能你自己赔到死了。”
第69章
ate 69
习惯了过去的高压工作,骤然空闲下来,沈时晔其实很不习惯。
时间表是大片的空白,心里也是空的,每晚噩梦缠身,分手两个月,顾影已经在他梦里和聂西泽结了一百六十遍婚。
潘师良实事求是地劝他,“她和西泽少爷未必会结婚,毕竟她已经拒绝过他一次。”
“你不觉得,”沈时晔冷静地回,“在经历过我之后,她会更珍惜眼前人吗?”
潘师良:“……”
沈时晔继续说,“我就是他们真爱的那个反派角色,让他们的爱情经过高山险阻之后,更显得弥足珍贵。”
潘师良辩不过他,“睡大街?你这种小姑娘一出门就会被别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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