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几乎是立刻回应了她,“你说过,如果一个人有很多的爱,为什么不能分给另一个人呢?”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几乎不像他了。
顾影静了静,问他,“那个戒指……”
她问出口的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但她话音还没落,沈时晔立刻伸手进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小东西。怕动作慢了一秒,她的开口就会对他关上。
“我每天,时时刻刻都带着它,万一你想要,立刻就有。”他声线里有一些微不可闻的波动,“所以,你……还要吗?”
三颗巨钻折射的光线,像一道粉色的黄昏梦,几乎映亮了整个楼梯间。
在顾德珍的坟前,他把这枚戒指戴到她手上。
她离开半山那一天,他把这枚戒指扔进了千尺深的湖水里,不知陷入哪一寸淤泥。
现在,它又出现在这里,纯净如初。
顾影伸出手,没去接,而是按着沈时晔的右手,让戒指落回了他的手掌心,“先不——”
拒绝的话只说了一半,她的腰骨就被用力推到墙上,唇瓣被沈时晔不由分说地封住,撬开齿关,勾出水红的舌尖。
顾影“唔”了一声,抬手推他的胸膛,“你别……有人……”每次声音的断点都是他新一轮的入侵,不但声音
他吻她的表情很冷,但勾缠吮弄的力度近乎凶狠,手揉着她的腰后,唇舌不停地深入至喉间,直到两个人都缺氧充血气喘吁吁,才停下。
顾影眼角被激出的生理性泪水早淌了满脸,腰骨酸软不堪,鼻子也缺氧堵住了,条件反射地抽泣。太久没接吻,身体实在很不经事。
沈时晔伸出手,手指粗粝地擦过她眼下濡湿,“可以不要戒指,但必须得先要我这个人。”
明明该是一个恳求,他却说出不容抗拒的意味。
顾影抽泣一下,鼻子憋住气,胸口也憋了气。
……凭什么啊他。
他不但有妈妈为他说话,他自己也这么举重若轻、理直气壮。
“你想多了。”她别过脸,气息还凌乱喘着,唇瓣还是肿的,手上推开男人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人要不要,也得另说。”
这不是沈时晔想听的答案。
他沉沉看了她一会,蓦地一把扣住她的腰,半搂抱半挟持地带着她向外走。他大步流星,顾影被带得跌跌撞撞脚步错乱,“有人!有人!”
放学时分,楼下的庭院内人来人往,散落着三两成群的学生。沈时晔走得快,气场冷肃,如秋风过境,有人呆呆地看过去,只见一双交叠的背影。至停车场,女人被打横抱起,小腿在半空中蹬了两下,咚一声,挂在雪白脚尖上的高跟鞋落了地。
这场景,横看竖看都不对劲。
“……那两个人是……顾老师和沈董?”
沈时晔虽然在生物所极力低调,但毕竟是半个公众人物,没多久就被八卦出了真实身份。学生们和一个香港财团的距离毕竟太遥远了,两地之间又有文化隔阂,什么xx千亿市值、第一豪门的形容词,其实激不起他们的什么实感。非要说的话,他作为聂西泽哥哥的身份可能还要更引人注意一点。他和西泽为什么长得像,这个盘旋已久的谜题终于得到解答,生物学生们释怀了,原来都是逆天基因的造物啊。
此时此刻,看着沈时晔和顾影的一双背影,有人已经排列组合算起了伦理问题,“聂院和顾老师是一对,聂院和沈董是兄弟,那顾老师和沈董是……?”
“别吵,我在思考。”
沉默片刻后,有人大胆说出了所有人心中那个词,“……燃冬?!”
*
顾影被锁在了副驾驶上,依然不安分,一心想着撬门。
她的行动能力未免太活泛了些,沈时晔心里本就有火,此时被她火上浇油,理智更是烧得什么也不剩。
顾影从后面被他揽住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他提过中控台,纤细玲珑的一只,正好放在他的胸膛与方向盘之间的空隙,塞得严丝合缝,动弹不得。
顾影膝盖磕在中控台上,被迫跨坐在男人修长结实的大腿上,撕裂的声音,胸前绷开的纽扣,让她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这里他妈的是人来人往的停车场,随时有同事经过……
顾影当即就哭了,“沈时晔你真是个——”
变态?混蛋?疯子?神经病?
这些词都骂不到他,只会让他觉得可爱。
“宝宝,你连脏词都不会几个,就别学别人骂人了。”沈时晔单手圈住她的细颈,虎口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粉唇上轻软地贴了贴,“乖。”
乖是不可能乖的,顾影用手推他打他,恶狠狠咬他的舌尖,奈何这些在他那里只是小猫发脾气。
沈时晔脸色淡然地哄她,“安分一点,外面看不到”,一面将她上衣剥到臂弯,露出下面软玉白玫瑰似的肌肤。
他制住顾影两只手,用眼神去一寸寸监视那些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耳后,锁骨,胸,小腹,腰侧,还好,除了现在因为生气泛起的潮红,并没有什么揉弄或吮吻过的可疑痕迹。
他反反复复检视了两遍,稍感安慰,确认她最近也没跟聂西泽上过床。
她身子太娇嫩,这既是男女事之间的好处,也让她绝无可能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
顾影被他放肆的眼神看得羞恼,双手得到释放后,立刻在他头发上恶狠狠地抓了一把,“我以为你真的变了,其实你都是装的,假的,骗我的!!”
她还是小姑娘,不知道男人的头脸是禁区,动不得的。沈时晔被她抓出痛意,眉心深深一拢,看她一眼,眼神极尽暗黑的压制。
因那一眼,顾影忽然不敢再乱动。双手无声无息地收回,交错着掩住上身,手臂压着胸口,如奶油溢出,形成饱满的弧线。
“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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