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主心中惊疑不定,可贵为一派掌门,他怎么可以退缩?
权衡之下忍着怒气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朝生现在不知所踪,凭你怎么抹黑都无法辩驳!”
“谢朝生与本座无冤无仇,本座为何要污蔑他?”顾青宴姿态万千的在赵进石指挥弟子搬过来的万年神香木雕就的宽大躺椅上坐下,白玉似的修长指尖捻着一颗系在头发上的殷红圆珠把玩。
谢宗主掷地有声:“你不就是气我儿在你当初苦苦哀求嫁入我谢家的时候没有应你而因爱生恨吗?”
顾青宴微微抬起眼帘,嘲弄道:“谢老头,谢朝生有哪一点值得本座看上的?”
他往空中伸出一只莹白细嫩的手,而后另一只骨节分明掌心干燥的大手托住了他,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中,那只纯男性的充满攻击性的手的主人在空中一点一点显现,先是完整的手臂,再是高大健硕的身躯,最后是棱角分明阳刚冷硬的俊美脸庞。
正是弟子们口中深不可测的谢无衍。
谢宗主皱着眉上下打量谢无衍,之前他还不相信,可眼下一见,他才知道所言不虚。
若说谢朝生是万里挑一的天之骄子,那眼前的男人就是比天之骄子更为出色的一方霸主。
男人眉眼深邃,眸光若海,每走一步,周身灵气震荡,似有空间动摇破碎之感。
可只有传说中的渡劫期才能领悟缥缈无影的虚空法则!
难不成这人竟是渡劫期?!
谢宗主心中惊涛骇浪,方才的气势汹汹消散得无影无踪,冷意从脚底蔓延,后背冷汗直流。
顾青宴手指在男人手心挠了挠,谢无衍才握着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在他旁边坐下。
不得不说赵进石有眼力,这椅子宽大得足够两个成年男人坐下,顾青宴收回手,转而挑起谢无衍线条凌厉,充满男人味的下颌,语调慵懒的道:“这是本座的道侣,长得好,修为高,不比你那小白脸儿子强多了?谢老头你要还是在贬低本座的眼光,休怪本座不客气。”
谢宗主咬牙又不敢发作,只能梗着脖子道:“闻楼主和谢上人乃天作之合,恕老夫眼拙!”
“老夫前来,只想问闻楼主一句,可知我儿下落?”
“朝生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谢家人,就是除魔卫道清理门户也该由我谢家出手!”
这话说得还挺冠冕堂皇的,顾青宴挑眉:“是吗?我还以为贵派是来找本座晦气的呢!”
谢宗主讪笑,根本不敢挑衅:“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顾青宴冷哼:“那这误会闹得挺大的啊,都出手伤了本座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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