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养?南璇伍听到这三个字时有片刻的恍惚。
她对不起吴天养,这是勿庸置疑的事实!
她,南璇伍,欠吴天养一条命、一份男人的尊严。
他,吴天养,清冷得比数九寒天的冰块还要冷。
相比较之下,狄夜的狂暴与冷酷却像无法闪避的烈火一样张扬、吞噬着她。
南璇伍望着狄夜,他此刻的刁难不像几个月前那么令她难受了,也许那个时候她处理的方式也有问题。
经历过生死瞬间,人就会计较的少了,甚至也懂得有些事情、心结需要在活着的时候及时解开。
“其实,我与驸马……不,应该说是吴都尉,其实只是名义夫妻,或许说我们是同盟更贴切。”南璇伍叹息的站起来,手里拿着茶杯慢慢走向漆桌。
狄夜抬起眼眸,望着南璇伍的背影,看她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像是丈量。
“当年,我和我娘在梁宫里等啊等,父皇降罪给我们、把我关进天牢,都不曾失去希望……”南璇伍的声音有些发紧,那段回忆本该模糊,此时再提起却是那么鲜明!“当我知道自己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时,知道恐怕死期将近了。娘亲为了救我,服了必死却不会马上死的毒药,等天牢里的狱卒层层传到父皇那里时,已经是五日之后。”
狄夜的胸口一痛,面色未变。
“父皇本不愿来,但娘亲将他当年在战场上相赠的剑穗让狱卒呈上,不知是不是父皇真的意识到了对我娘的亏欠,亲临天牢来见娘亲一面。”说起往事,南璇伍已无泪可流,再心酸难过,逝者也无法生还了。“我娘求父皇看在当年她追随相伴、保他数次逃离鬼门关的情份上,能放我出天牢、赐一门亲事,哪怕是遥远的地方、没有任何俸禄,只要我能离开皇宫……说完这些话,我娘便灯枯油尽死在了父皇的怀里,直接用死亡震撼了父皇冷漠的心。我从天牢里被放出来,软禁在宫里,却也害怕有孕的事被发现。直到有一天,宫里侍候张皇后的嬷嬷来到和夏宫,说皇上与皇后商议将我赐婚给吴将军家的次子。”
“莫非那昏君还真是觉得愧对贤妃娘娘了?”狄夜冷笑地插话,“不会吧?”
南宇喆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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