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到外面问问那些人,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凉薯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修医生,这里的纸用完了,我去外面拿。”
修青柏换上白大褂:“知道位置吗?”
凉薯:“嗯。”
他出门时,和那几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中年男人这回没威胁他,可能是红疹太痛了。
“修医生,你快救救我。”
“修医生,求求你了,能不能让我们换回来?”
修青柏皱眉:“关门。”
男人赶忙跑回去关上门。
修青柏看了一眼外面,等凉薯走远了,才正眼看他们:“什么程度了?”
“整个手臂上全是。”
“我的背上全是。”
“我的腿,腿上都是。”
几个男人纷纷拉开自己的衣服,展示身上的红疹。
那些红疹又红又肿,还流出脓血,粘连在衣服上,看起来既恶心又恐怖。
修青柏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你们的病太严重了,需要很多药,但是这个月的药,只剩下这一瓶,药效能维持到月底,所以……它属于谁,你们商量好。”
他把药水放在桌面上。
镜片反射的光,异常冷冰。
几个男人听见只有一瓶,全部下意识去抢。
抢不过就打。
很快,他们就在办公室打成一团。
修青柏坐在桌子后,双手交叉,然后阖上眼。
人性丑陋的一面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几分钟后,几个男人停下了打斗。
抢到药的胜利者,鼻青脸肿地抱着药大笑:“我赢了,我赢了,是我赢了,太好了,我有救了。”
其他几个男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们试着抓住男人的裤子,艰难地发出声音:“不……”
男人毫不留情地踢开他们:“滚,药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修青柏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冷眼旁观这一切:“拿到药你就可以走了。”
男人欣喜若狂地说:“好好好,我马上就走。”
他捏紧药,生怕别人抢走。
修青柏敲了敲桌子,外面就来了几个身形健壮的大汉。
他们一言不发,将地上的几个男人拖出办公室。
这边的凉薯很难,大部分人看到他后都选择避开。
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能问的人。
最后还是一个头脑不太清醒的老人,和他聊了一会儿。
凉薯坐在老人身边,不抱什么希望:“老人家,你们身上的红疹是什么时候得的?”
老人家头发花白,盯着窗外的一棵树:“你说什么?红薯?啊,我记得,好像是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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