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说快也十分快,裴清宴离开那天沈知屿没有去送,他离开的极快,悄无声息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沈知屿一如既往的与宗栎混在一起,听曲、吃饭、玩儿,快乐又潇洒,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到他。
裴清宴走的当晚,沈知屿喝着小酒,房间里还有舞娘在跳,一群纨绔子弟吵吵闹闹在说着什么,好不热闹,宗栎呢,则又是去找他的楚楚去了。
“要我说他,干脆宗栎将人弄回家里当个姨太太算了,这天天来也不是事儿啊!”有人大着舌头笑说。
“可不是吗,这楚楚是美,可却也只是个玩意儿,也不知道宗栎他为什么这么稀罕。”另外一人喝了酒,胆子也变得大了一些,不过他本来也不太怕宗栎,甚至还劝过几次宗栎若真喜欢就直接娶回去了。
“可别这么说,待会宗栎听见,要生气了。”
沈知屿享受着身后人捏肩,也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听到这儿忽然笑了笑,他说:“自然要生气,你们把人家说成玩物,他不上来揍你就不错了。”
那人没想到沈知屿会搭腔,讪笑一下,闭了嘴。
沈知屿也是微醺,一颗颗吃着剥好的葡萄,不再搭理他们。
忽然有人推门,刚刚大言不惭的人吓了一跳,还真以为宗栎听见了要过来揍人,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盯着门口。
有人走进来,桌上几个见不是宗栎都松了一口气,又见这人是个不认识的,心中疑惑:这小子是谁?怕是走出了吧。
谁知那小子直接走进来了,丝毫没有走错的自觉。
沈知屿没想到白南星会来找自己,正当有人要拦住时,沈知屿连忙制止:“我认的。”
他挥退了身边捏肩的人,笑吟吟的看着白南星,问:“白南星,你怎会来这里?”他指了指自己,说:“来找我的?”
白南星看了看周围乱七八糟的人,又见一旁的舞娘,以及沈知屿身后捏肩的姑娘,没反感,反而评价起来了:“嘿,你这日子挺潇洒,这舞娘比我之前看的那些跳的好看多了!”
他走进来,有人瞧见白南星腰间别着剑,心中侥幸自己刚刚没有过去推搡他,连忙起来给他让座。
白南星丝毫不客气,坐下来没酒杯,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倒。
“一路跑回来,渴死了。”他年纪虽小,却一股子侠气,直爽又洒脱。
沈知屿等他歇好,被吓着的舞娘又继续跳,只剩其他人面面相觑不说话。
白南星吃了几口菜,这才说明来意:“我哥哥叫我给你带句话,还有这个。”
他将一块令牌递给他,说:“你若有日遇到难处,带着令牌找晋安昭,他会帮你安排好一切。”
将东西递过去后,他又说:“让我带的话是:你不愿意等,那我便追来,只要你愿意走慢些。”
说完,他似乎真的很急,一溜烟又跑了,顺带带走了一只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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