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收起术法,落在纸上的字消失,她道:“是这里没错,她便是在此处用灵字传言于我的。”
长愿站在暗处,从到了此处之后,她便始终一个人站在角落,好似应了云西那句话,云西不想看到她,她便不再故意出现在云西面前。
世间术法万千,舟禹忆还未见过这般探寻追忆的术法,叹道:“此法巧妙,竟能探字追忆。”
夕鎏在一边点头,面色尽是得意,这是她独创的术法,写得话本子多了,便想到了由字追忆落字之情,这个法术并不难学,却极耗灵力,更要施术人对落下之字有所感悟才可,这上面是未写完与云西有关的字,所以才能施展得如此顺利。
云西笑道:“此术乃夕鎏掌门独创,的确精妙。”
舟禹忆叹道,“原是如此,当年云西姐姐落入夕鎏掌门留下的秘境,如今又见,您的修为术法更加精进了。”
“恰好碰到机缘罢了。”云西摇头,余光扫到了站在暗处的长愿身上,她没想到在自己离开后,师尊竟是如此说的。
这书房密室不算太大,她们在这里寻了一圈,却没在此处找到有用的讯息,舟禹忆找到了一个用术法护着的木盒,原以为是找到了沈书珺留下的信息,破开之后却皱起了眉。
云西注意到舟禹忆在一边的动作,问他:“如何?”
夕鎏来到舟禹忆身边,也看到了木盒里面的东西,表情忍俊不禁。
舟禹忆看了一眼云西,欲言又止,面上表情不是很好,他将木盒放在桌上,有些尴尬道:“云西姐姐还是自己看吧。”
云西走近,这木盒不算小,里面放着很厚一沓信纸,信封落名却全是舟桥年,她拆开了最上面那封信,舟桥年写信很是简洁,短短二十字就说完她近日情况如何,家中事务如何,以及一个月后才能来见她。
而在这些字的下面,空余的信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这应当是沈书珺的字迹,先是评价舟桥年写信太过冷淡,又抱怨舟家事多,最后上千字是以舟桥年的身份写下的如何想念沈书珺等等,全是情话。
舟禹忆曾见过沈书珺写给她姐的信,本以为已经足够肉麻了,却没想到这沈姐姐还有在别人信后边接着写的兴趣,竟然还写得如此缠绵悱恻。
作为与舟桥年一家人的舟禹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原本尴尬只是因为没想到这书房唯一套上术法的木盒里放的竟然是她姐写的情书,却没想到这情书内容如此……别致。
云西这也是第一次看别人写的情话,她暗叹自己还是懂得太少,面上有些红,轻声道:“沈仙友的文采应是极好的。”
她还从未见谁能将想念一个人写得这般直白又真诚,云西自认不是冷淡无趣之人,可若要让她写,也是无法写得这般多,又这般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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